“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分贓不均。”
頓了頓,他目光一轉,看向鄭少秋,問道:“鄭先生,我沒說錯吧?”
鄭少秋點了點頭:“不錯。”
“這個墓應該是好幾個人聯手挖的,但是金縷玉衣只有一件,如何分配就成了難題。”
“后來,他們索性把金縷玉衣拆解成一片片,每個人平均分配。”
“如果是其他人,斷然做不出這種事來,但是盜墓賊不足為奇,他們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
錢尚金在一旁深以為然的應了一聲:“不錯。”
“盜墓賊一直被鑒寶專家們深惡痛絕,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們在下墓的時候無所不用其極,造成了難以估量的損失!”
“在利益至上的前提上,他們為了錢,什么事都可以做出來。”
他旗下有多家古玩行,這么多年來,倒也碰上了不少盜墓賊。
他們手中確實有不少精品,但是品相或多或少都有些損毀,這都是在盜墓過程中,因為技術有限造成的。
有的甚至還是重寶,有著很大的研究價值,就這么被毀了。
“應該沒錯了。”
陳鐸內心一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他們單單把玉片出手,根本不可能,因為生坑冥器是最受忌諱的。”
“所以,他們這才打磨成羊脂白玉的玉牌,穿在一起,當做手串來出售。”
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上已經搞清楚了。
自己的小舅子以為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實際上是被人擺了一道。
這種冥器珠串,根本就沒有市場,而且一旦賣出去的話,簡直就是害人!
金縷玉衣那是穿在死人身上的東西,這要是做成珠串戴在手腕上,長此以往,也會被死氣侵蝕。
這當口,鄭少秋戴上專業的鑒寶手套把珠串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打量一遍,不疾不徐的說道:“這玉片的背部應該是有血沁的,但是……”
“上面看不出任何痕跡,應該是被打磨光了。”
聽到這話,陳鐸下意識走了過去,拿在手中,用指肚輕輕摩挲。
片刻后,他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不錯,背面打磨的痕跡非常重……”
頓了頓,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本以為能彌補點損失,沒成想到最后居然是一件冥器。
如果不知道,那還好說。
但是現在知道了,怎么能賣出去害人呢?
陳彪站在一旁,耷眉喪眼,不敢多說什么。
他知道,自己這次又賠了十幾萬,而且還差點把姐夫害死。
如果這件事被姐知道的話,還不得把他腿打折了?
這當口,鄭少秋端起茶杯,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淡淡說道:“找家寺廟供奉三年,死氣消除,到時候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聽到這話,陳鐸先是微微一怔,旋即才站起身來,又驚又喜的說道:“多謝鄭先生指點,多謝鄭先生指點……”
不就是三年時間嗎?
三年后,這件珠串還能賣個一二千萬,也算值了。
鄭少秋聞言不再多說什么,站起身來,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錢尚金瞥了陳鐸一眼,冷聲說道:“以后長點記性,漏,不是那么容易撿的,別丟了小命。”
說完,他快步跟了上去。
待一行人的身影離開后,陳鐸一屁股坐在紅木仿古太師椅上,渾身癱軟,如同抽干了所有的力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