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蘇道長直接從口袋中掏出幾顆藥丸,從手中直接捏碎了,然后朝著我們兩邊撒去。
吳崢這個時候,也不說話了,而是從身后的書包側面口袋中掏出一小碟的紙人!
這紙人我見過,當初鐘叔用偷梁換柱之法,偷走張雅茹的虛體時就是用的這種方式。
吳崢把手中的黃色紙人,直接撒到了半空中,然后雙手捏訣。
口中低喝:“撒豆成兵,碎紙成魂!”
“陰有陰路,陽有陽道。”
“臨,近,人,敕!”
吳崢一連說了四字真言,隨后捏訣的手指朝著空中不斷灑落的紙人這么一指。
只見從吳崢的指尖之上出現了一道猶如煙絲般的東西,瞬間脫離了他的雙手,附在了那其中一片紙人之上。
在那片紙人被那煙絲所覆蓋,所有的紙人就好似是復制了一樣,掉落在地上的一剎那,竟然直立了起來。
看起來不但詭異,還十分的壯觀。
但給我沖擊力最深的倒不是吳崢會用他們吳家的黃道之術。
而是他竟然會內勁,也就是內力。
這才是給我最為心靈震撼的事情,風水圈中會內勁的雖然有,但絕對不多。
不是他們不想學,是這東西,根本就不外傳。
可在吳崢用出這手段之前,我根本在他的身上沒有發現一絲一毫有內勁的氣息。
雖然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我身上有內勁的氣息,但冷月如當初告訴我。
風水師修煉內勁之法,如果遇到同樣修煉內勁之法的,兩者會產生一種特別的磁場。
這種磁場的感覺特別的渺小,如果不是刻意去感覺的話,無法察覺出來。
但我們的紫氣玄陽訣,卻是可以第一時間感應到對方是否習有內勁之法。
這種看似雞肋的內勁法門,在關鍵時刻是可以保命的!
我眼睛微瞇,覺得的覺的眼前的吳崢,并沒有我看到的那樣坦蕩,那樣君子。
此人城府之深,甚至讓我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壓力,這種壓力不是表面上的那種。
吳剛與此人對上,恐怕不會有絲毫的勝算。
而我的猜測也是相當的準確的。
當我們即將走到對面邊緣的時候,那場地中央便已經游蕩過來一條猶如蟒蛇一般大小的白色大蛇。
此蛇,長相并不恐怖,與蜀川的巴蛇相比較的話,可以算是一條美蛇了。
渾身潔白無瑕,身上的道道鱗片,在朦朧月光的照射之下,散出出了點點晶芒。
而在這條白蛇的頭頂之上,竟然鑲嵌著一塊倒三角的金屬東西,從遠處看起來就像是一頂王冠一樣。
只是他嘴中噴吐而出的漆黑蛇性子,則讓這條看起來很是地蛇變得蛇變的有些詭異。
蘇道長一邊后退一邊往空中撒著藥粉。
而吳崢召喚出來的紙人,也挪動著笨拙的身軀,一點點的朝著那條白蛇過去。
此時我們已經站到了邊緣的位置,看著場中往我們這邊撤退的蘇道長。
吳崢站在胖子的身邊低聲道:“虬褫之名果然不虛,此條虬褫少數也有幾百年了!”
胖子道:“那糟老頭子,還不緊進跑,干嘛呢,等著被這虬褫給一口吞了嗎?”
我解釋道:“看蘇道長的樣子,應該是讓這虬褫產生一種方向感的迷失,不然就得他跑的再快,也快不過虬褫的一伸腦袋!”
“你看這虬褫所在的位置,正對著祭壇,而咱們頭頂的月光雖然朦朧,但你沒發現那月光,剛好是照射在了虬褫的身上嗎?”
“木陽,你們棺山太保觀察果然是細致入微啊!”
吳崢轉過頭來,沖著我微微一笑道:“你分析的不錯,蘇先生正是用他特制的雄黃丹,讓這條白蛇產生一種厭惡之感!”
“但這虬褫好歹也是上古遺種,這凡間的雄黃自然不能很好的克制住它!”
“所以我才用黃道之術,來為蘇先生爭取撤離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