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的一聲扣在了上古洞螈的那兩根龍角之上,直接讓上古洞螈發出了震天咆哮之音。
可不管,那上古洞螈如何的咆哮與掙扎,都無法擺脫它已經被禁錮的事實……!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失去了青銅鎖鏈的瘋子大伯,直接朝我這邊跑來。
“木陽,快走,那是妖魅,是妖魅……”
聲音雖然依舊沙啞,依舊撕裂。
樣貌什么的也是干枯的狀態,但那焦急,擔心的語氣,不是張義還有誰。
“張哥……!”
我淡淡地朝著那朝我跑來的瘋子大伯,喊了一句。
當妖魅二字從他口中吐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想得還是不夠仔細。
原來,張義一直都在我身邊。
原來,四翅青蟬愿意跟張義一起玩耍是有原因的。
原來四翅青蟬,或者說張義是想告訴我他是張義。
但是我并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忽略了四翅青蟬除了自己四翅青蟬的習性,那就是它只會跟與自己比較親近的人玩耍。
當然,為什么張義能不怕四翅青蟬身上的有毒物質,必然是張義陰差陽錯吃下了那‘長生’丹藥。
說時遲那時快啊!
這一幕幕,這一個個場面,實際時間也只是在一兩分鐘之內全部完成。
快到,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張義的話時。
背后就猛地遭受到了一次重擊,骨頭斷裂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邊。
我轉頭一看,那人身鳥頭之人,渾身上下已經稀稀拉拉的布滿了血咒。
他抬起雙手,狠狠地朝著我這邊砸來。
口中還怒罵著什么話,但我顯然無法聽懂。
我的手已經摸向了自己后腰處,那里有我的唯一救命法寶。
賈正經給予的縫尸匠獨有的替身娃娃。
至于如何使用,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張義就會其中一種方法。
這種方法,百試百靈,但一旦使用徹底報廢。
而如果用縫尸匠專屬的方法的話,雖說這人皮娃娃不能二次使用。
但在替主人死過之后,還能做別的用處。
我咬破舌尖,往自己的手上吐了一口。
沾染鮮血的右手,摸向了纏在后腰上的人皮娃娃。
當鮮血浸染上人皮娃娃之后,這冥冥之中的契約儀式便算是完成了。
只要我這邊一死,那邊替身娃娃便會替我死去。
至于怎么復活過來?
從哪里復活過來?
或者說是不是滿血復活?
這些,我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這東西能保命,這就夠了。
看著那人形妖魅,搖晃著自己的脖子,一扭一扭地朝我這邊走來。
我知道他必然也是相當地難受,但相比較他來說,我可能也在劫難逃。
因為妖魅二字我僅僅在某些典籍上看過一些最為簡單的介紹,甚至爺爺的手抄本上都不曾記載。
看著那妖魅距離我越來越近,而一旁跑過來的張義,更是被那妖魅給一巴掌扇飛了出去。
我的心也涼到了谷底。
看來我堂堂棺山太保,就要陰溝里翻船了。
想我堂堂陰人圈的靈魂風水師,竟然被一只妖魅給霍霍了。
我心中涌現出一股后悔之色,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感覺自己是不是不適合棺山太保這個職業?
“你……必……死……”
妖魅已經來到了我的跟前不到半米的位置。
同時,為了化解我的棺山血符咒給他帶來的傷害。
妖魅的身體化作數十位神態各異的虛體樣貌,分散在各處。
除了我跟前的這一位,其他幻化而出的妖魅全都在痛苦地掙扎著。
我看著眼前不到半米的妖魅。
咧嘴苦笑道:“這是老天,給我開了一個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