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完這一切的時候。
我嗓子中猛的一甜,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就算遭到反噬,我也不會浪費我身上每一滴鮮血。
我伸出自己的右手,猛地一掐眉心,低聲念動咒語。
隨即朝著我噴出的那口血霧,以生平最快的手法畫下了以血為引。
以血為符,更是以血為咒的,棺山血符咒。
此咒很是狠辣,傷人的同時,自己也會受傷。
只有當道行足夠高深的時候,才能使用。
因為用這棺山血符咒的時候,不單單用到鮮血。
還要用到神光,這神光不同于精氣神,更不同于人的丙氣。
他甚至可以說是壽命,因為人的神光就那么點,用完就沒了。
但效果自然不用說。
雷神符與血火疊然兩者合一,直接產生了一種相互排斥的反應。
就如同讓我產生反噬一樣。
“轟隆……!”
“轟……!”
火光與雷光是從張義所站的地方,憑空炸現。
張義慘叫聲傳出的時候,身體也被火光直接覆蓋住了。
雖然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消失不見。
露出樣貌的張義,面目十分的猙獰,伸出雙手,想要施展什么。
但我豈能讓他如愿,我的棺山血符咒,已經直接抵達他的腦袋上方!
眨眼便沒入了他的腦袋之中。
大伯的身體停在了半路上,上古洞螈的一雙眼睛,露出了一股茫然之色。
像是在掙扎,站在不足我一米位置的地方一動不動!
“啊,木……陽……”
“啊…………”
一聲聲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絕望至極的慘叫聲,直鉆人的骨髓之中。
站在那陣法之內的張義,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站在其中一根石柱跟前不停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
口中還不停地喊著:“不,不,不要……”
我趁機,拖著幾乎要昏過去的軀體,遠離了那迷茫中的上古洞螈。
我本來是以為張義要痛苦地死掉的,但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因為我實現中的張義,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掉了。
就像一塊巧克力脆皮雪糕那樣,遇到高溫快速地融化掉,露出了里面的樣貌。
當融化到一半的時候,他的身體還在扭曲。
我深吸口氣,緩緩念動棺山法眼咒語。
當法眼一開的剎那,我眼前的瘋子大伯,沒有絲毫的改變,但張義則是完全變了。
一個人形,鳥頭的透明的人正在瘋狂地扭動著身軀。
而在它的頭部,有一個紅色猶如胎記一樣的東西正在侵蝕它的身軀。
那是我的棺山血符咒。
而當它身體完全幻化出來的一剎那,龍吟之聲再次響起。
我轉頭一看,只見那一雙綠油油眼睛的上古洞螈,蹭的一下從我的跟前躥了出去。
它的目標不是我,而是那變了人樣的張義。
“快,攔住它……!”
一聲沙啞到極致的聲音傳出,我看向了一直處在呆滯中的瘋子大伯那里。
聲音就是從他的口中傳出,雖然聲音沙啞,但我一下子便聽出這聲音就是張義。
可我現在依然是油盡燈枯之際,怎么去阻攔那發了狂的上古洞螈。
“吼嗷……”
上古洞螈的身軀狠狠的撞在了那人身鳥頭的張義身上。
頓時它的身軀便直接碎了,化作了一團煙霧飄散了出去。
而那五根石柱中央光滑的地面上,一道血紅色的陣法猛然間升騰而起,直接籠罩住了上古洞螈的身軀。
“刷刷……”
一道道青銅鎖鏈響起的聲音,以及瘋子大伯手上的青銅鎖鏈直接自動剝離,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