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懷瑾沒想到她腦洞那么大。
“我之所以追過來,是因為我想還你玉佩,我順著你走的方向進了一家客棧打聽你,掌柜的說你住那,還說你外出了,讓我在那等你回來。我那天太乏,吃完了飯我就睡了,睡到入夜,小二帶我去那客人住的房間尋你,可是我敲了門,里面的人我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我便暈了,然后醒來,就在你身邊了。”
“公子,我沒有編故事,我說的是真的。”
“我當然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不過你也別怪我懷疑你,這個世界上,認識我們兩個,知道我們兩個相識還能把你從客棧送到我跟前的人,我實在想不出來會是誰,我也不知道這個人把你送給我的動機是什么。”
花卿聽后也搖了搖頭。
“或許是那塊玉佩?你不是給了我一塊玉佩嗎?可是,即便是那塊玉佩,那個房間的客人看見了不貪財沒偷走,還知道這塊玉佩的主人是你,特地把我從客棧送到你跟前,我想,這個人,應該是你熟識的。你心里,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墨懷瑾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想再提這個話題。
“算了,這件事情讓下面的人去查,我還有事要問你,和你生活在一起的南疆族人,他們是不是毒蠱族?”
花卿搖頭。
“不是。”
“那為何你和你的阿娘會和他們一起生活?你是因為知道我要搜尋毒蠱一族的下落,所以怕我對他們不利,才極力撇清南疆與毒蠱族之間的關系嗎?”
“公子,我說不是就不是。我用不著對你撒謊。我和我阿娘與南疆的族人不是一個種族的。”
“不是一個種族的,卻以族居,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花卿覺得他的問題莫名其妙,不耐煩地答道:
“是,我阿娘讓我保守秘密,不能對外說我是毒蠱一族的后人。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我根本不會瞞你,我瞞不住。可是你力圖通過我證明毒蠱和南疆有什么關聯,這會讓我覺得很好笑。因為南疆的族人也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是毒蠱一族的后人,除了族長,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身份。而且,南疆的族人也完全把我和阿娘看成是自己的族人,所以,你沒必要硬要把毒蠱族和南疆綁在一起。”
墨懷瑾感覺花卿也不像說謊,于是便放棄了盤問。
“公子,你真的沒必要在這糾結,我也能向你保證,南疆和毒蠱族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不會騙你,我們眼下要救治七公主,便要先弄明白七公主為何會中蠱,以及行蠱的人是誰,而不是在這吵南疆和毒蠱之間有沒有關聯?懂了嗎?”
花卿說完便用手指碾了碾七公主的血樣,嗅著味道。墨懷瑾開口道:
“我們也不知道向含珂行蠱的人是誰,我們發現含珂暈倒的地方是懿王府。據含珂的貼身丫鬟說,含珂那天寫了一首律詩拿過去向懿王請教,而懿王府上的人卻說,懿王當時去了容城,并不在府里,是一位出來給花澆水的侍女,路過才看見暈倒在地的含珂。懿王府的人以為含珂只是暈倒了,并扶含珂去休息,結果招來太醫,卻診斷不出她的病情,含珂一連昏迷了數日,才知道出了問題。”
花卿復問:
“那王爺你們又是怎么知道含珂中的是蠱毒?”
“因為含珂昏睡不醒,太醫們也診斷不出病因,皇兄便在中原范圍內發了榜,民間有一個揭了榜的醫師說,含珂中的是蠱毒。這個醫師臨死前,還說南木州有世代行蠱的蠱毒族,當時南木州有流寇作亂,所以皇兄便借平定流寇之名,讓我去南木州調查此事。誰料,‘流寇’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他們趕在我們之前,把毒蠱族屠殺了。而我們,也中了埋伏。后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花卿心想,這些事情怎么這么巧?
“七公主暈倒那天,有沒有和其它人起沖突?懿王當天是否真的不在府里?還有那個揭榜的醫師,為何會喪命?那個醫師,有家人嗎?”
墨懷瑾搖頭。
“你懷疑的,我也懷疑過。可是目擊者的證詞都說,含珂當天入懿王府,興高采烈的,進去還和管家打了招呼。懿王府當天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一切照常,不像有爭執的樣子。而懿王當天去了容城,容城的刺史以及幾位容城的官員皆能作證,且懿王當天還帶了些容城的特產回來。至于那個揭榜的醫師,是個流浪在外的赤腳醫生,無妻無女,死時喪治都還是當地的縣府給他操辦的。”
“那這就奇了。”
“所以,我才會問你,南疆與毒蠱族之間有沒有關聯。我也不知道那個醫師怎么知道毒蠱族的行蹤,但是請你相信,我并非像世人以及世人所傳的那樣,見到毒蠱族的人便深惡痛絕,非得下殺手。我只是抱著尋求解救含珂的一線生機,向你求證,希望能得到你的援助而已,畢竟,含珂是我的親妹妹。還有一點我可以用性命向你保證,我不會傷害你的族人,不論南疆的族人,還是毒蠱一族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