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
“可是花卿還是想直接上手。”
眾人聽后不禁掩鼻笑了。花卿小心翼翼地求問道:
“可以嗎?我吃飯前洗過手了,不信你看。”
花卿舉起兩只白嫩如蔥根的手來。懿王笑道:
“隨意。只要你開心就好。”
花卿開心地應著,她真心感覺拿剪子剪,拿勺子挖,吃螃蟹實在是太不過癮了。她直接上手把殼撬開,看到螃蟹肚子里那一團團黃黃的蟹膏,簡直饞死她了。她不顧形象地連吃了好幾個。
大家看她吃得很香,不禁也跟風把剪子和勺子丟了,也上手去撕螃蟹,失去禮制束縛的眾人,第一次感受到了酣暢。
懿王此時又提議道:
“尋常酒喝起來沒什么意思,我府中有陳年的美酒,不如取了來,大家小酌幾杯,助興如何?”
在座的都拍掌說好。懿王手一揮,侍女便端了上好的瓊漿過來,將排列好的精致酒盞斟得九分滿。
花卿從小到大都沒喝過酒,看到那個酒盞雕鏤得甚是好看,酒入其中后,杯底還能顯出花紋來,她覺得神奇極了。把酒端起一嗅,竟覺得十分的香郁。她輕輕地抿了一口,一種很奇怪的味道,說不上來。于是,為了想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味道,她喝完了一杯,喝完了,整個人便開始覺得有點頭暈,看人的影子也開始重影。
更奇怪的是,她仿佛看到了墨懷瑾很是生氣地朝她走來。
她心想,莫非自己喝多了,眼花了?不然怎么會看到墨懷瑾,她搖著頭,繼續喝。
懿王在她的杯中添了某種藥,他本打算把花卿灌醉,結果沒想到那個丫頭會自己貪杯。這樣也好,省去了許多麻煩。
懿王原以為,九公主多喝兩杯,便醉了,到時候柳池暝會將她送回。至于花卿,從她入府,見她的第一眼,懿王便開始垂涎了。
他心想,花卿左右也不過是墨懷瑾的書童,自己當作飲酒誤事,把她睡了,將錯就錯,央求皇上和墨懷瑾說說情,把她討過來做美人便是。她區區一個小書童,能得封美人,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于是,他看著花卿,酒是一杯地接一杯的喝,也不知道是花卿太美還是酒太烈,他只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都要燃炸了。
好不容易看到花卿自己喝到臉都紅了,杯子都放到菜盤上了,他知道她醉了,便起身,往花卿方向走去,剛伸手,還沒碰到花卿,他的手便被一只雄有力地手握住,還死死地扼住他,折得他骨頭生疼。對方猛地將他丟開,他踉蹌幾步,退到后面才看見,那將花卿扛起的來人,竟是墨懷瑾!
他怎么會來?他不是去北易州賑災了嗎?
懿王看到昭王沉著臉,臉上仿佛罩著一層霜,眼神如刀般看向他,他雖然是他的兄長,卻也知道看形勢,在他的兵傀沒煉成之前,他還得繼續問候純良下去,自己現在還不能和他爭,和他奪,即便被他折了手臂也只能隱忍。
“六弟,你來了,花卿喝多了,我還打算把她送回昭王府去。”
墨懷瑾不回應,也不看他,冷冷地將花卿抱走。
故意將花卿灌醉,把花卿送回府?騙鬼呢?同樣是男人,想什么他會不知道?
出了府邸,墨懷瑾將花卿扶上了馬,因為他剛從易北州回來,到府邸發現不在,打聽清楚她人在懿王府后,他便急急忙忙地趕過來了,并沒有備馬車。
喝醉的花卿在馬上根本就坐不穩,本是半個時辰的路程硬是走了跑了快一個時辰才到昭王府。
墨懷瑾下馬,伸手去接花卿,結果喝多了的花卿剛下馬時便吐了墨懷瑾一身,墨懷瑾不禁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