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地斷開了她要想要逃脫的生路。
她掙扎,他卻甚是不滿。
“花卿,你竟然不告而別,甚至見到了我你還想逃?”
墨懷瑾諱莫如深地注視著她,他逆著萬丈光芒,逆著紅火熱鬧卻百無一用的引鳳樓背景,那雙眼明是給人桃花繽紛的錯覺卻又不知何時沾染上了離恨的頹唐,寂寞又冷冽,陰鷙且毒辣,猶如暗流涌動的深海,不知不倦已將旁觀者的她卷入了其中。
她顫抖著,劇烈地顫抖著,她是打算時疫結束后央求殿下送她去云蒼的,可是墨懷瑾的出現卻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她多想坐下來和他好好敘敘舊,感知墨懷瑾她在這邊生活得有多不習慣,可是當她想到他已婚,他的丈母娘還把她推下了河,她就后背發涼。
她白纖的手摸到扼住自己咽喉的鐵手,眼中滑過一滴淚,目露哀傷地道:
“求你,放過我!”
聞言他直皺眉。花卿的這番話是認為他對她糾纏不休?他會對她不利?可他怎么會?他在她眼中就是這么一個人?
“你竟然是這樣看待我的?”
她太過慌亂,手胡亂扯著,扯到了他縞素的衣袂,一把折扇說時遲那時快飛了過來,宛如一塊石子擊向他扼住花卿的手,他驀然松開了手。
回眸一看,那把紙扇又安然地飛回了主人七王爺的手中。
立于席上的七王爺,一襲紫袍,側首睥睨的眼冷冽如繁星,眉如刀削,鼻如懸膽,發唇如點漆。原來扶桑也有如此風流人物。墨懷瑾用扶桑語道:
“閣下,你替花卿出手,想必是花卿的朋友,可是,這是我與她的事情,容不得他人干涉。”
七王爺沉默不語,杜青衣似乎讀懂了七王爺的心思,他轉向花卿道:
“解鈴還須系鈴人。阿奴姑娘,不是我們不幫你,而是有什么誤會,當面解釋清楚比較好。如果真是他欺負你,只要你說話,我們定會讓他有來無回。”
墨懷瑾心想,這人好大口氣,不過看到一言不發坐立在一旁的七王爺,他還是持了保留意見,畢竟,以他的見識,七王爺這樣的人物,雖打扮低調,可是依然掩藏不住他的貴氣,實屬人中龍鳳。
墨懷瑾未多逗留,看見一旁花卿猶豫,趁她不備,將她帶到一旁,花卿有些惱了。
“你放開我。”
墨懷瑾妥協,一臉哀傷地凝望著她。她這么久不見自己了竟然都不想他?甚至見面了還煩他?
“你知不知道,你失蹤了我每晚都夢魘?怕你死了,真的沒了?你知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找你找得多苦?你竟然都不想見我?還用如此語氣和我說話?你既然活得好好的,為何不給我報平安?花卿,你是在故意躲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