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好奇。花卿落座,拍著面前的桌子道:
“你們扶桑的船真好,如果哪天我回了南疆,我要建議村長做一艘和這艘船差不多的房船,這樣出去打漁的時候累了我就可以躺著休息啦!也不用怕被海浪打翻,總之,比我們南疆的小竹筏好多了。”
蕭湛心想,她果真是不懂扶桑話的,所以才不會在聽到船家的稱呼時感到驚訝或困窘,不然以她的性格,勢必是要求糾正且窘迫到要鉆地洞的。
說話間,船家的女人便拎著茶壺過來,女人想替他們沏茶,蕭湛卻示意放下便可以。
“我們自己來。”
船家的女人走后,他將奶茶倒入一個酒杯中,推向花卿。
“阿奴,喝茶。”
花卿拿起酒杯,一看,茶的顏色看起來有點像她們南疆海灘那種細沙子的顏色,聞了一下,還挺香的。
“這又是你們扶桑的特色?酸不酸?”
“你嘗嘗就知道了。”
花卿心想,算了,酸了也認命,誰讓這細沙一般顏色的茶聞起來那么誘人,她淺淺地喝了一口。
嗯,好喝。她又喝了一口,真好喝。她“咕嚕嚕”地喝了一大杯。
然后把清空的杯子遞給了蕭湛。
“再來一杯。”
蕭湛配合地給她倒上,她又聞了一口,真是香甜,喝在嘴里,也順滑得不像樣,純奶喝起來會膩,純茶太澀,但奶和茶撞在一起,加了糖的奶茶。她卻喝了一口后上癮了。
她看見船家的女人掀簾而入,端進來一些干透的果子,她以為那是瓜子,便抓了一把想磕著吃,可蕭湛卻告訴她,這并不是瓜子,而是松子。
雖然不是瓜子,但是也怪好吃的,只是剝起來太累,她索性舍棄了松子,吃起了紅棗,紅棗配奶茶,簡直不能更配!
她又伸手去跟蕭湛討要奶茶,卻被蕭湛制止。
“已經是第四杯了,不能再喝了。”
“為何,你可是怕我會醉?這是茶,不是酒,應該可以貪杯吧?殿下,你該不會小氣到,多一杯都不肯請我吧,這個茶配這個干果,還有窗戶外的煙花,真是極好的享受,我都感覺自己快幸福死了。所以,殿下,再給我續滿一杯吧!”
蕭湛心里頗感無奈,只好給她續上。他也算開了眼,他從未見過,一個女子這么能吃,吃到打飽嗝還嚷嚷著要吃。
他拖著她,走到船頭,坐下。
“出來吹吹風,就當是消食吧!你剛剛吃太多了。”
花卿卻一個勁地說自己沒有吃多,甚至表示自己還能吃更多,蕭湛不禁笑出了聲。
花卿知道他不會再讓她繼續吃了,也就不再繼續強行證明自己是真的能吃,何況,四五杯奶茶下肚,雖然酒杯不大,可是也相當于喝了兩三碗的奶茶,肚皮都要撐裂了,而且身旁的蕭湛嘲笑她的意圖那么明顯。怎么說,她也是要臉皮的人。
而且,在這個地方,喝多了,萬一要如廁,那可就麻煩了。
她跟著蕭湛坐下,兩人并肩坐在船頭,蕭湛打趣道:
“你以后少吃點,不然吃胖了和我并肩坐船頭船都要沉了,因為重量失衡。”
花卿卻瀟灑地搖著頭。
“我不怕,反正我會游泳。你是不是忘了,當時在華府,在水里,還是我把你撈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