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來著做什么?”
墨懷瑾走近冰棺,用力一推,棺蓋開了。花卿跟近前一看,棺里躺著一個男人,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般,可能躺的時間較長,冰霜覆蓋過了他的表面,他的頭發,眉毛甚至嘴唇都覆蓋上了厚厚一層冰霜。
“他是北梁王子。”
北梁王子?就是她上次假扮舞娘蒙混入舞隊騙吃騙喝的那次宴席,他是?是和婉公主要嫁的那個北梁王子?
“他不是前段日子來過扶桑,迎娶和婉公主嗎?當時今上還大擺特擺宴席,他怎么會躺在這里?”
“我的人調查說,王子迎親的那日,過時辰了都未入宮,后來皇室怕耽誤吉時,便出來尋他,結果當日百花樓發生了命案,而死在頭牌床上的人,便是這位要迎娶和婉公主的王子。”
原來如此。她還是頭一次聽說,她還以為和婉公主嫁給他,跟著他一起回北梁了。卻未曾想,他會殞命于此。不過身為北梁的王子,他殞命于此,北梁為何如此鎮定?就連扶桑,也是未有消息傳出,密不透風。
“你一個中原的王爺為何會知曉此事,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墨懷瑾頗為深情地望了她一眼,開口道:
“你失蹤后,我便四下尋你,后來扶桑軍中鬧時疫,朝廷之上多人主張出戰,而皇兄認為趁火打劫有失君德,并擱置不議,但扶桑本就與中原北部相連,為了預防時疫傳染,皇兄便將我派到玉門關來鎮守。我剛來沒幾天,便接到皇兄的密信,說北梁王子薨逝,還命我前來調查此事。”
他萬萬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之前自己花費了那么多功夫都沒找到花卿,卻未曾想會在前來調查命案的路上,在引鳳樓碰上了她。
花卿伸手查探了死者身上的皮膚。
“他身上沒有傷口,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般,可皮膚卻白得嚇人。按理說,北梁的人種,因為逐水草而居,常年接受陽光的照射,大多黝黑,雖他貴為王子,可皮膚也不應該如此白凈,而且是一種病態的白,他的年紀,按理說,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可皮膚松弛得,仿佛四五十歲的模樣,這可是奇了。”
花卿翻出一枚銀針,沒入王子的頭頂,拔出后,銀針竟無半點反應。她伸出手,對墨懷瑾道:
“把你的劍借給我。”
墨懷瑾問:
“你要我的劍干嘛。”
“放點血。”
墨懷瑾聽后,便直接照著北梁王子的手腕動脈割開了,可是令兩人驚訝的是,并沒有血。
“沒有血。難怪他這么白凈,皮膚還松弛得嚇人,原來是一具干尸。”
一種很不好的推斷,讓她忍不住頭皮發麻。
“公子,王子的種種癥狀表現,讓我大概能猜出來他的死因了,可,我說了你可能不信。”
“嗯?是死于何因,你直接告訴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