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永明巷發現了七王爺侍衛的尸體,但阿奴姑娘......”
霧隱搖著頭,直撲跪倒在地,雙手疊于額前,甚是不安地道:
“沒找到。”
他握拳,翻下榻,穿上鞋后,便加了一件外衣,準備出門。此時霧隱正戰戰兢兢地跪在原地,沒敢動彈半分。
他背對著霧隱,開門時,只留下句:
“給我找!”
霧隱答“是”,行禮再扣頭時,房門已然重重地一摔,關上了。
蕭湛基色匆匆地走到廣陽殿,卻和迎面同樣甚是匆忙的杜佑撞上,杜佑剛摸著肩膀想喊是哪個不長眼的,結果話還沒出口,抬頭便看見森冷如寒刃的眸子正盯著他看。
“殿下!杜佑唐突了,請殿下責罰!”
蕭湛冷漠無視掉他,轉身欲走,卻被杜佑喚住。
“殿下,臣有要事稟奏。”
“直說。”
“鬼面夫人今晚接見了一個人,她和她接近的女子待了有一個時辰,這是雪兒讓我回稟您的。”
蕭湛心內驚疑,鬼面夫人向來不與任何人打交道,身邊除了櫻吹雪外,就是他這邊的人,她今天居然單獨見了別人,而且與那人一聊就是一個時辰?那看來,那人是鬼面夫人的舊識了?
但他眼下更重要的是,是先找到阿奴,于是他只淡淡地回了句:
“知道了。”
此時的天寧街,燈火已近闌珊,可是百花樓卻與外面的街景形成鮮明的對比,**的男人魚貫而入,花樓館妓,楚腰堪握,脂粉香旎,一路旖旎風光無限。
“公子,需要我陪你喝一杯嗎?”
蕭湛剛進了門,便被一身水紅色的女子摟住,一身廉價香粉味令他幾度作嘔。
“你也配?滾開!”
“哎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鄭公子,樓上請。”
一風姿綽約的半老徐娘笑意盈盈地行來,將圍在蕭湛身旁的女子推開道:
“鄭公子也是你們能惦記的?滾開!”
剛剛黏身的水紅色女子聽到老鴇訓話后,臉又紅又燥。她雖不是頭牌,可是姿色也算上等的,老鴇偏心,每次有好的客人都往鳳舞房間送,她看著上樓朝鳳舞房間去的鄭公子,心里對老鴇的恨意越發濃了。
木梯“嗒嗒”作響,跟在蕭湛身后的老鴇笑道:
“鄭公子,鳳舞正在接客,不如我們到蓉蓉房間坐一下可好?”
“不用,老規矩,她接她的客人,我坐在廳內等便是。”
老鴇:“.......”
入廳去等,她為了做生意,為了讓客人融入樓里的氣氛,墻的隔音效果可是做的很一般的。有些房與房之間,甚至只用屏風或木板隔著。
這公子說要坐在廳內等鳳舞,這,不是找虐么?
可作為老板,該有的素質還是得有,到了鳳舞的房間前,她推開了門,道:
“公子,若是需要別的姑娘陪,一會如意再跟您挑兩個長得好的。”
“不用了,我自己在這等就行了。”
老鴇:“.......”
老鴇心想,以前鄭公子來,都是鳳舞接的,他該不會真的是對鳳舞情根深種吧?或者是,有偷聽癖?管他呢,反正鄭公子人帥多金,只要錢到手了便行。
“那公子有事吩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