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墨懷瑾是如何出現在這森山老林的,只知道他單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拎著劍帶著她來回廝殺。
“別看,會污了你的眼。”
她聽話地閉上眼,墨懷瑾將殺手解決掉,還順便用劍挑了他們的眼睛和手腳。他忘不了剛剛見到花卿的場景,所以要將這些不長眼的眼睛挖掉,把那些不安分的手腳砍掉。若非怕花卿久等,怕她不聽話偷偷睜開眼,他真想把眼前的這些殺手挫骨揚灰。
全部解決完后,他才將花卿放下,花卿身上沒有完好的衣物,他慌忙將自己的大衣脫下,給花卿披上。
“你的手?”
墨懷瑾注意她的手似乎有點僵硬,她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沒等她回答,便拉過她的手。
“疼!”
動一下都掉眼淚那種。
醫者不自醫,還好墨懷瑾會接骨,只是接骨的時候花卿還是疼得掉眼淚,可把墨懷瑾心疼壞了,他二話不說將她抱了起來,她第一次聽話地任由他抱著,沒有掙扎。
此時夜幕已下,花卿因為采藥走得很遠,要回鐵嶺營是不可能了。墨懷瑾抱著她找到了一個洞穴,借著月光,能看到洞穴內的場景。
“你在這等我,我出去找點吃的。”
墨懷瑾在洞里搜尋了一些干木給她生了火,將她身上的大衣攏了攏,確認衣帶系好后,便準備往外走了。
花卿看著他背脊筆直如青竹,身上的衣物因為給了自己顯得單薄了很多,臉頰的輪廓似乎比在中原時看到的更有棱角,讓人看起來感覺更冷峻,但那雙眸子依舊寵辱不驚,如寒潭般靜謐。
“公子!”
墨懷瑾張望著她,她氤氳的眸子染著一層層薄薄的霧氣,分外惹人愛憐。
“小心。”
墨懷瑾點了點頭。
“等我回來。”
轉身的時候,也渾然不顧自己的臂膀還流著血,唇邊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他心想,他家小花卿終于愿意叫自己公子了。公子,嗯,仿佛又回到了中原那段無憂的時光。
墨懷瑾離去后,花卿便站了起來,她看到洞穴有一處露著寒光。月亮從洞外照射進來,有幾分明亮,她看到坑坑洼洼的凹陷處有一些從洞外漏進來的雪,她把雪鞠捧回了火堆旁,挖了個坑放入。等到雪化成水,便掬起來洗涮今天拿受盡侮辱的耳朵。
接著洗了把臉,一想到下午時被那殺手抱著渾身親,她又把自己身上那被親過的衣服脫了,丟在剛融化的水坑里滌洗,渾身上下只穿了里衣和披著墨懷瑾的大衣。她將洗后的衣物搭在火堆旁烘烤時,墨懷瑾便從外回來了,手中拎著兩只野雞,還抱著一些干木柴。
墨懷瑾在外,發現天空又飄雪了,想到花卿一個人在洞里,也不知木柴是否能支撐到他回來,雖然看到還有其他獵物卻也不敢多逗留,反正兩只野雞也夠兩人飽餐,匆匆撿了一些木柴后,便迅速回來了,看到她仍守在火堆旁,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他輕輕地嘆口氣,幾不可聞。看到花卿晾烤的衣服和火爐旁的水坑,不禁皺眉,關切地問道:
“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