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對上墨懷瑾關切的目光,微微搖了搖頭。很自然地站起,接過他手中的柴火,便開始往火堆里添。
墨懷瑾此時已拎著兩只野雞轉身向坑洼處行去,等到花卿回頭看他時,才看到洞外飄進來的飛雪。
“又下雪了。”
她朝墨懷瑾的方向行去,卻看到墨懷瑾正在處理那兩只野雞,嫻熟的動作又令她忍不住想起當時在中原時她替自己做的拿到蟹釀橙。
“用木殼裝點雪去煮沸。”
花卿聽話地點了點頭,當水開時,墨懷瑾將沸水澆在野雞的身上,隨后便開始給野雞除毛,花卿也開始上手幫忙。
兩人都在默契地給野雞除毛,墨懷瑾時不時地抬頭看她,在這片狹窄的洞天里,只有他和花卿兩個,這種感覺讓他心里暖暖的。
當雞處理干凈,穿插后便上火烤。一整天沒吃東西的花卿此時已經饑腸轆轆,何況野雞比圈養的家雞還像,更要命的是墨懷瑾的手藝,看著那被烘烤得滋滋出油的香雞花卿很不爭氣地吞咽了好幾回口水。
“快好了嗎?”
“還差點火候。”
花卿又猛咽了一回口水。
“你怎么會找到我?”
上次分別是在那座別院,她和她阿娘去了鐵嶺營,走的時候也沒問他去哪,她去了鐵嶺營后便沒再和墨懷瑾聯系,何況自己今天出來采藥,完全就是跟著感覺走,走到這種森山老林,若非自己主動回去,別說墨懷瑾,就是鐵嶺營的探兵也未必能發現。
“我在你身上裝了磁鐵你信不信?”
花卿翻了個白眼。因為她一本正經地問他,可他卻說著玩笑話。
墨懷瑾撕下了一根雞腿,遞給她。
“餓了吧?快吃吧!”
花卿接過,也沒講究,開始撕咬了起來。
“你看著我干嘛?不餓?”
看到花卿又變得兇巴巴,墨懷瑾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就怕今天趕過去太晚,花卿被欺辱后會想不開。可她如今這般又能吃又能兇的模樣,哪像會想不開的人。
“給,這還有。”
墨懷瑾又將另一個雞腿遞給了花卿。花卿手上都是油,雙唇也因沾染了油顯得更加鮮嫩欲滴,仿佛沁著露珠的櫻桃,墨懷瑾有那么一瞬失神。
花卿接過雞腿,撕下了一大塊肉,遞給莫懷瑾。
“喏,給你。總不能好的都叫我一個人吃了。”
墨懷瑾伸長了脖子,就著她的手將雞腿肉咬下,他嘴唇碰到她的手時,花卿連忙將手縮了回來,低著頭繼續啃咬自己的雞腿,好將手上傳來的異樣感屏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