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這樣?”
花卿抬頭問,墨懷瑾對上她投過來的質問眼神,有點摸不著頭腦她問的是什么。
“怎么了?”
她到底哪里好?要他不遠萬里從中原跟過來,偽裝潛入皇宮做雅廚,與七王爺等人為敵只為把她帶回,甚至她深夜從靖王府邸回東宮遇刺也是他救的命,如今這荒山野嶺處,也是他救的命。難不成他真的往她身上裝了磁鐵嗎?
“沒什么。”
她不知道如何回應他,只能將烤干的衣服鋪在地上,準備在這洞里歇一晚,到明晨再離去。
鋪完衣物準備臥下回頭卻對上墨懷瑾投射來的目光。
“你身上是不是有傷?”
“沒有的事。”
“我剛剛隱約聞到一股血腥味。”
墨懷瑾嘴角上揚,雙眸噙滿星光,甚是好看地盯著她道:
“難得你主動關心我,我很是感動。沒錯,我身上確實有血腥味,之前和那群殺手打斗時不小心濺了一身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能打,怎么會受傷?”
“可是......”
“別可是了。你困了,便乖乖睡吧。如今這山洞,我們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又是我未婚妻,你本身長得好看還這樣盯著我看,作為正常男人該有的沖動我都會有的。所以,你還是乖乖睡吧。趁我現在良知未泯。”
花卿一想起之前在別院里墨懷瑾壓著她欽吻的畫面,她臉上便一陣又一陣燒起來。這個墨懷瑾,真是不避諱,什么都敢說。如今兩個人獨自在這山洞中,她著實不敢去招惹他。鋪完衣服后,她便和衣躺在地上,側過身,對著墻閉上了眼。
墨懷瑾握著的拳還是滲出了血來,趁花卿睡了,他連忙將血擦拭干凈。
他很久沒這樣看著她入睡,雖然背對著他,可他完全能想到她的睡顏,肯定一如之前的恬靜。
他默默地往火堆添置木柴,雖然躺在地上,可是因為背靠火堆的緣故,花卿絲毫不覺得冷。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亦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中夢見自己被幾個男人攔住,其中一個男人對她上下其手,周遭的兩人也壞笑著準備跑過來抓她,她回頭看見身后有一片湖泊,她毫不猶豫地轉身跳入了湖中,水沒過頭頂的瞬間,她醒來了。
“咳咳......”
她猛然坐起身,睜開眼時只看到火堆的火將要熄滅。
原來自己是在做夢。
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昨天發生的事情后,她便往火堆里添了柴火。
再看火堆旁的墨懷瑾,身下無衣物,徑直地躺在地上,手腳都蜷縮著,她的心里微微發酸。她拾起自己的衣物,挪到墨懷瑾身旁準備給他蓋上,卻赫然發現地上有半干未干的血跡,而墨懷瑾的嘴唇已蒼白如霜。
她眉頭輕蹙,順著血跡看到他的手臂處也有干涸的血漬,她輕輕撩起他的衣袖,這才發現他的胳膊有一處彎月狀的傷口,是兵器所傷,傷口深得可見白骨。她又循著血漬,拉開了他后背的衣裳,才發現他的右后背同樣有一彎月狀的傷口。
“不是說自己能打不會受傷嗎?你最好別有事,連我你也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