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從睡夢中驚醒,還沒明白當下發生了什么,便看到那奔著她而來的怪物兩眼發出兇光,她嚇得直哆嗦。
她本能地撿起身邊的石子砸過去,扔完瞬間往后退。
餓狼發瘋似朝她本來,此際她身旁的墨懷瑾早已離開了地面,在看到那盯著花卿撲噬而去的餓狼時,他猛地轉身,扯著餓狼的腿發瘋似地往后甩去,餓狼砸到石壁,疼得痙攣,但它稍微恢復了力氣后,又不要命地沖墨懷瑾奔去。
“小心。”
墨懷瑾沒有避開,反而以比餓狼更快的速度扼住了它的咽喉,擰斷。
當他將餓狼的尸體扔到一邊時,洞口又有幾雙露著兇光的野狼狠狠地盯著他倆。花卿害怕地往后退,她指著洞口話還沒開口,悲憤的母狼便率領著一眾野狼,張著血盆大口沖墨懷瑾咬去。
花卿低頭看了眼四周,木柴都燒成炭了,一堆衣物里什么武器也沒有,這時群攻的野狼發現發了瘋似的朝她奔來,直將她撲倒,她一手格擋著野狼,一手去拾取地上能用得上力的武器。
她好不容易撿到一塊大的石頭,往野狼頭上砸,結果那石頭碎成了粉末也沒能將野狼砸傷,反而手上熱辣辣的疼,野狼被這么一擊,更發了瘋似地要咬她。
“啊!”
手上的疼痛感傳來,野狼死死地咬住她的胳膊,仿佛要將她的胳膊咬斷,她拼命地踢腿,好不容易翻了個身,隨后另一只手上來就是給野狼一頓狠打,可野狼卻紋絲不動,她發了瘋似地咬向野狼的脖子。野狼發出慘叫,她的手臂得以掙脫,她快速地滾了個身,想掙脫。
可她剛滾過去,野狼便張著血盆大口追了過去。
她眼睜睜地看著野狼的血口和自己越離越近,心里一陣發怵。眼前的形勢,不是野狼被她格殺,就是她會被野狼吞掉,她發了狠,正準備和野狼同歸于盡,此時一股外力將她裹挾,將她帶離了狼口。
待她站定回過神來,野狼已經被墨懷瑾拖到了一邊,并早已一命嗚呼。
墨懷瑾幾個箭步走過來,看了一眼她的胳膊,便直接上手將她的袖子撕了。他眉頭微皺,聲音卻輕柔。
“忍著點。”
他用手把傷口出血點的偏上地方使勁兒地由上而下擠到出血點,把可能被感染的血使勁擠出,隨后便用干凈的雪水給她沖洗。
“你身上還有藥嗎?”
花卿點了點頭。她看到他心疼的樣子,不想告訴她她身上的那瓶藥并不對癥,不過解百毒的藥隨便吃也沒什么事。
“在我袖子里。”
墨懷瑾掏了出來。問:
“是吃的還是用的?”
“藥丸,吃的。”
他倒出來一粒,給花卿喂了下去。
花卿抬起頭,發現墨懷瑾又在解衣服,那件大衣很自然地又落回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