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穿好,沒有柴火了,凍病了就麻煩了。”
外面的風裹著雪花紛紛落下,待她將衣服解開,想擱回他手中時,才發現墨懷瑾已經走到了洞口。
“墨懷瑾,你回來!不許出去!”
她連忙站起,快步走向等在門洞旁的墨懷瑾,將衣物遞到他跟前道:
“你傷還沒完全好,剛剛又殺了那么多只狼,如今外面冰天雪地,一熱一冷,到時候病得更嚴重了,我可沒有藥救你。”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內襯,但額角有汗,此時看著她的眼神異常清明。
她無聲地靠近他,將他的披氅給他披上,他低著頭看她,只看到她的發髻有絲絲的凌亂,便伸手替她撫平了。
“你擔心我?”
花卿也不否認。
“自然。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該怎么……回去?”
墨懷瑾臉色蒼白,卻還是努力擠出了笑,道:
“你放心吧,有我在,我肯定不會讓你流落在這荒山野嶺的。只是如今大雪封住了路,我們今天,怕是走不掉了。”
花卿這才發現,洞口外白茫茫的一片,昨天還能看見頂著雪的樹木,今天卻什么都看不見了。
“走不掉就走不掉,今天走不掉,明天……墨懷瑾!”
眼前的人說倒就倒!她一時顧不得許多,抱不動他,只能連把帶拖地把他拖回洞里。
洞內七零八落地躺著狼的尸體,血跡斑斑。柴火已經湮滅,雖然在洞內,可是她還是覺得冷到爆炸,畢竟這個洞是個漏風的洞,外面還不斷地往內灌風雪。
她擰開藥瓶,給他喂了藥丸,沒有火,只能硬生生將雪含入口中,凍得她五官都有點扭曲。等喂墨懷瑾時他唇的柔柔暖意讓她舍不得放,便又食髓知味地偷偷地灌了他好幾口雪水。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很想再灌他點雪水。
她把他放躺在地上,細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他自己身上沒有新添的傷口才放心。地上躺著墨懷瑾的劍,她拾起,對著一旁的狼尸體,閉著眼插下去了第一刀。
“咳咳……”
身旁的墨懷瑾又因為怕冷而蜷縮起了身子。
她沒再猶豫,繼續對著狼下手,她把割來的狼皮用衣帛的細線串聯,制成了大衣。
針腳什么的是沒有,因為她天生女工不好,不過好在狼皮大衣能用,她把大衣鋪在地上,隨后把躺在墨懷瑾推到狼皮大衣鋪就的地床上,隨后又給他身上蓋了一層。忙活到了中午,她的肚子已經咕嚕嚕地喊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