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開口,我也得好意思讓她做才行啊。哪里有讓奶奶操勞孫子生日宴的,等下傳出去,我會被人詬病死的。”
“顧彥洲,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用你的直男思維想問題,偶爾轉轉彎行不行?”方雪菱無奈。
顧彥洲無端遭了嫌棄,卻也只能默默承受,“那你覺得怎么辦好?”
方雪菱想了想,這個問題好似有些難辦,畢竟要她直接去跟白女士講吧,也不是不行,但總不如顧彥洲這個親兒子開口來的容易些。
“那這樣吧,你去跟媽商量,想怎么弄怎么弄,要是忙不過來,我就讓季清輝或者蒂娜來幫你。”
“也行吧。”方雪菱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好在她跟白女士的婆媳關系一直是很好的,她找白女士談這件事倒也不會太尷尬,只是覺得她這樣開口,似乎不是很好。
“那雪菱,我們是不是休息了。”顧彥洲湊到方雪菱的肩膀蹭了蹭,“不要看電影了,好不好。”
方雪菱推了推顧彥洲,沒有推動,索性就由著他抱著,“你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想的你啊。”顧彥洲自然地開口。
方雪菱只覺老臉一燙,雖然她是臉皮偏厚的,可是顧彥洲灼熱的呼吸就在耳邊,他還厚顏無恥地刻意地用十分磁性的聲音說話,這這……誰受的住?
“我們去睡覺吧,好不好嘛?”顧彥洲趁著工作之余,偷偷翻了翻被他遺忘的他爸給他的日記。
日記里有一段提到男人也要適時撒嬌,這樣的男人,女人是會受不住的。
方雪菱微有些震驚,這不是她認識的顧彥洲,那樣一個高冷嚴肅的男人,怎么可以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方雪菱倒吸口氣,只覺鼻間一股濕意,敲!出事!她她……
顧彥洲的手攬著方雪菱,然后,突然感覺到手似乎被水滴到了。
顧彥洲皺皺眉,探身看了看,“血!”
顧彥洲只覺一陣暈眩,他暈血啊!還有點嚴重的那種!
方雪菱趕忙抽了張紙巾,捂住自己的鼻子,我敲了,這臉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回不來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她會流鼻血?雖然顧彥洲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她不至于吧,肯定是她上火了,對,一定是這樣!不是她的錯。
“怎么會有血啊?”顧彥洲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方雪菱看著顧彥洲的樣子,捂著鼻子,毫無形象地翻了翻個白眼,這都是什么事啊。
“沒有了沒有了。”方雪菱抽了張紙,煩躁地替顧彥洲擦了擦手。
真是郁悶啊,這種戲碼,不應該是男生嗎?電視上,小說里,不都是女主很妖嬈多姿,然后男主看著看著就流鼻血了?沒聽過,還有女的因為男的說話的聲音十分好聽,就流鼻血啊。
好的,她知道了,她是個失敗的女人,她不配成為那些浪漫偶像劇里,頭頂光環的女主。
“你怎么了?”顧彥洲緩過勁來,震驚地看著方雪菱一手捂鼻子的樣子,“流鼻血了?來,我看看。”
“看什么看,你等會暈了怎么辦!”方雪菱惱羞成怒地開口,“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還會暈血的。”
顧彥洲尷尬地摸了摸頭,“我只是一點點暈血,沒有很嚴重。”
“信你才有鬼耶。”方雪菱把滿是血污的紙巾扔到垃圾桶里,又抽了好幾張捂住自己的鼻子,“剛才豆粒那么點大的血都能讓你慌張成那樣,還告訴我,你只有一點點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