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洲不自在地轉了轉頭,“額……其實還好的。”
“行行,不跟你爭這個。”方雪菱無所謂地揮了揮手,“我先去躺洗手間。”
“要不要我幫你?”顧彥洲趕忙起身,想扶住方雪菱。
“……顧彥洲,我流血的是鼻子,不是腦子流血,你扶我干嘛!”方雪菱無奈,她其實也很尷尬的好嗎?索性,顧彥洲并不知道期間關鍵。
“好吧。”顧彥洲吶吶地放開手。
方雪菱去浴室弄了點冷水拍了拍額頭,又為了圖省事,直接拿紙巾把血跟擤鼻涕似的擤掉。
真是造孽啊,方雪菱活了二十六個年頭,第一次因為男人而鼻血。
方雪菱在浴室待了好一會,才給自己做好心理安慰。沒事,反正顧彥洲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
“雪菱。”顧彥洲看到方雪菱出來,斟酌了下語氣,開口,“你還好吧,怎么突然就流鼻血了。”
“唔……我沒事了。”方雪菱的心瞬間被提到嗓子眼上,頗有些語無倫次地開口,“流鼻血是因為,那什么……可能是。”
“大概是因為吃了薯片。”方雪菱眼角的余光看到那包開封的薯片,機智地開口,“對,就是這樣,可能是上火了吧。”
顧彥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猜也是這樣。”
“哎不對,彥洲,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方雪菱發誓,她真不是為了轉移話題,而是真真切切聞到了股奇怪的味道。
“哦對,我在給你煮冰糖雪梨!”顧彥洲一驚,趕忙往廚房里走,“壞了,估計是糊了。”
方雪菱連忙跟在身后,喃喃自語,“這煮冰糖雪梨,還能煮糊的?這是什么神仙操作?”
“我不知道喔。”顧彥洲快手快腳地關了火,還是有些遲了,因為鍋已經在冒煙了,更甚至好好的不銹鋼鍋已經被燒黑了。
方雪菱看著慘不忍睹的廚房,瞬間有些郁悶,“你什么時候煮的?”
“就你剛進浴室后不久。”顧彥洲忐忑地開口,他不確定方雪菱會不會發火,畢竟好好的廚房愣是讓他弄的必須要回爐重造,簡而言之,要重新裝修才行。
“雖然我在浴室待挺久,但不至于這么快就把一鍋水煮沒了吧。”方雪菱更是納悶,隨手拿了塊布捏在手里,想把鍋掀開。
“哎!小心燙啊。”顧彥洲急道。
“怕什么。”方雪菱無奈,“你當布是擺設嗎?”
方雪菱掀開過,發現里面沒有一點水,只有兩大個完整的梨,已經黑的跟碳似的鍋底。
方雪菱微有些沉默,半響才開口道,“顧彥洲,你放水了嗎?”
“放了。”顧彥洲小聲開口。
“放了多少?”
“半碗水。”
這次方雪菱沉默的時間要更久一點,“為什么只放半碗水?”
“因為,我想著煮一碗就好,然后我聽我媽說,梨有水分,會自己出水,我想著,兩個梨,應該大概可以出半碗水吧……半碗加半碗剛好一碗啊。”
方雪菱冷笑一聲,“小算盤算的倒是挺好。那你能不能再告訴我,為什么,你的梨是一整個放的?不用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