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不是說,梨煮了之后,會變軟?那我想著既然會軟,一整個放跟切開放,好像區別不大。”
“……是誰告訴你區別不大的?”方雪菱終于忍不住,氣息不穩地開口,“那梨反正要吃到肚子里的,你干嘛要切小塊啊,一整個放嘴里嚼不就好了?”
“那不一樣,我一口吃不了一整個梨。”顧彥洲低聲反駁。
方雪菱真是要被氣笑了,“還有啊,誰跟你說,放半碗水可以煮出一碗來的?你是不是忽略了還有水蒸氣這個東西?水是會蒸發的,好不好?”
“對吼。”顧彥洲恍然大悟,終于明白為什么水會沒了。
方雪菱撫了撫額,可能顧彥洲天生命好,這種人根本進不了廚房,也不用進廚房。
“你好端端想煮這個干嘛呀。”方雪菱無奈地開口,她也是服氣了,不會做飯的人,老是進廚房做什么。
“冰糖雪梨降火,我想煮給你喝。”
方雪菱張了張嘴,憋了又憋,到底把她流鼻血,不是因為上火而是因為他的話憋了回去,“沒事,我多喝點水,這里不用管了,我明天找阿姨弄。”
“我很抱歉。”顧彥洲有些懊惱地開口,他就不該逞強的。
“沒事。”方雪菱無所謂地擺擺手,“你能為我進廚房,我很感動,可我還是覺得你還是不要動手煮東西的好。”
“……好。”
………
木木三周歲的生日宴最后敲定了下來,如顧彥洲跟方雪菱所料,白女士很是熱情地要辦,方雪菱也只好答應下來。
南方的深冬季節,溫度在零度徘徊,而顧家老宅里開足了暖氣,為了慶祝木木小太子的生日,宴請了很多上流社會的名媛望族。
“雪菱。”薛煥生領著申以露走到方雪菱身邊,“小木木呢?”
方雪菱正在查看宴會上用的東西,聽到薛煥生的聲音,轉過身子,看到申以露跟薛煥生,“你們來啦。”
“你好。”申以露想了想,猶豫地開口,她不擅長跟人交往,這已經是她能表達的最大善意。
“你好。”方雪菱輕笑出聲,“木木讓他奶奶外婆跑著,全場跑了。我也是不能理解她們老一輩的心情,有什么好炫耀的,真真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木木的存在。”
“搞得我有些怕木木會遭到太多人嫉妒,以后對他不利。”
“你想多了,憑顧家太子爺的頭銜,多的是人巴結他,想害他,也得掂掂自己的份量。”
方雪菱微皺了皺眉,可是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啊,“這樣的嗎?”
“不要想太多,木木生日,你要開心。”
“我開心個鬼啊。”方雪菱翻了翻白眼,“他的生日是我的受難日,好嗎?要不是看在那小崽子平時也算乖巧,我才不理他。”
“以露啊,我跟你講,以后要是跟煥生有孩子,你得可勁折騰他。女人懷孕多難受的事,不能讓他們男的太輕松。”方雪菱絮絮叨叨地說著,似要把自己所有的經驗傳授給申以露。
“光會享受的男人,最討人厭了。”
“你不要教壞我家露露!”薛煥生瞪了瞪方雪菱,他跟申以露就是牽牽小手,抱抱,再多就是偶爾親親,沒有更多了。
“我這是為她好,什么叫教壞她啊。”方雪菱不樂意了,拉過申以露的手,把申以露拉離薛煥生身邊,“同為女人,你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