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彥洲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宋修遠玩味地勾起嘴角,問陳媚:“陳老板,你猜猜,給彥洲打電話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陳媚一邊熟練地調酒,一邊笑著說道:“女人。”
宋修遠挑眉一笑,肆意而張揚,“而且,還是他在意的女人。”
他安靜地注視著眼前的女人。
忽而就斂了笑意,眸色幽黯如深海,很認真地問道:“陳媚,你真的不愿意?”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暖。
陳媚心頭一震,握著酒杯的手指緩緩收緊,她垂了垂眸,語氣風淡云輕的:“你算問十遍,答案也還是一樣的,我不愿意。”
“為什么?”
“我們不合適。”
……
顧彥洲出去接了一個電話,然后折回酒吧,二話不說,他就將宋修遠拽出去,然后找了一個附近的代駕,一路開回了山頂別墅。
方雪菱在手機里說,瀾瀾有些發燒……
宋修遠是被顧彥洲塞進車里的,他是想反抗的,可根本就沒有機會。
“給你半個小時醒酒。”
一上車,顧彥洲就給宋修遠下了死命令。
視線與那一雙清冷深邃的眸子撞上,宋修遠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酒勁兒頓時醒了七八分,這家伙,又想搞什么!
想了想,顧彥洲還是解釋了一句:“瀾瀾發燒了。”
宋修遠頓時愣住,連忙說道:“不用半個小時,十分鐘就夠了。”
*
瀾瀾躺下去沒多久,方雪菱就發現瀾瀾有些不對勁兒,她用手摸了一下瀾瀾的額頭,發現溫度有些不正常,又連忙從醫藥箱拿來體溫計。
方雪菱半點不敢大意,連忙給她貼上退熱貼,又給顧彥洲打了一個電話。
之后,她又用溫熱的濕毛巾給瀾瀾擦拭身體,以此達到物理降溫的目的。
這是方雪菱在監獄的時候,跟同房間的獄友學到的。
顧彥洲帶著宋修遠趕到的時候,方雪菱還在給瀾瀾用溫熱的濕毛巾擦拭腋窩。
看到這一幕,顧彥洲瞬間沉了臉,冷聲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我……”
方雪菱愣了一下,看著手里拿著的毛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種方法,是普通人家才會使用的,就算她解釋了,他也未必相信吧!
見方雪菱還愣著不動,顧彥洲的面色越發難看,“還不趕緊下來!”
方雪菱低著頭,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掙扎著下了床,然后一言不發地站在旁邊。
宋修遠無奈地嘆了口氣,從方雪菱身邊走過的時候,小聲地說了句:“方小姐,你別怕!彥洲什么都好,但只要碰到瀾瀾的事兒,他就完全失去理智了。”
“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的,既當爹又當媽的,你可千萬別怪他!”
方雪菱低眉斂首,輕輕“嗯”了一聲。
宋修遠又瞧了眼顧彥洲,這都當爹的人,還這么沉不住氣!
察覺到宋修遠投過來的目光,顧彥洲瞇了瞇眼,冷著一張俊美異常的臉,說道:“宋老三,你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去瞧瞧啊!”
“行!我這就去。”
宋修遠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大有交友不慎的感覺。
他走到床邊,仔細檢查了一下小瀾瀾的狀況,發現她除了低燒,再沒有其他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