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握筆,盯著葉白極是不解,如果說他先前指點小阿水修行,是因為他劍道天賦卓絕,可執筆將師叔祖的劍意畫出,這代表了他對于那道劍意的絕對掌控,如此便有些無法解釋,師叔祖劍道之路走到了世人看不見的盡頭,盡管那道劍意存在了無數年,但又怎么可能被一個剛入樓的少年輕易悟通且掌控?
葉白上前又拍了拍徐芷荷的肩膀,說道:“好好打磨那道符意。”
說完,他沒有像往常一般回到湖岸,而是走入竹屋邊的竹林中,不多時,拿出一壇滿是黃泥的壇子。
理所應當地將少女的木椅拿在湖邊,然后開封飲酒。
生怕葉白二人打起來的阿水自然是注意到了湖岸邊的變故,心里正是佩服公子,卻看著公子到竹林取酒走出再飲酒,有些不解,公子只是剛來的時候飲了三壇老酒后便再也沒有飲酒,這說明他不像師父那般好酒,那今日為何要飲酒?
想了許久,他想到某種可能,便走在葉白身前,問道:“公子,您很難過?”
葉白看了一眼阿水,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阿水撓了撓腦袋,說道:“我記得師父說過,不愛喝酒的人若是喝酒,一定是因為難過。”
說完,他撇了一眼在青石碎裂的地方閉目沉思的徐芷荷,心想徐師姐與公子真是郎才女貌,然后又道:“師父經常說,樓內不似道門、學宮那般規矩森嚴,公子在輩份上雖然是徐師姐的師叔,但年齡卻相仿,可能學宮那邊有些麻煩,但不會有太多阻攔。”
葉白有些愕然,說道:“你今天的話多了。”
阿水一拍腦袋,剛才只想著為難過的公子開導,卻忘了這樣的事外人多嘴是很惹人討厭的,趕緊向著葉白行禮告退,走到一邊繼續練劍。
葉白確實不怎么喜歡酒,之所以現在要喝酒,是因為畫出了那一劍,然后想通了一件事情,既然他能斬掉人間一盞茶時間的月光,為什么不可以將白玉京也斬了?
想通了,便很開心,開心時飲酒會更開心。
一串小水花悄然自一處湖面生出,像是幾只躍出水面的魚兒,故顯得有些淘氣,它們很有目標地飛向葉白,只是那處湖面距離葉白有些遠,在半路途中就又跌了回去。
葉白向湖面看去,看到一團水草在湖下飄著,心想老龍確實是老了,不然她怎么可能會教小狐貍這么精深的御水法門?
遠離葉白的一片湖岸,小狐貍自湖中竄出,它沒有像前幾日一般濕漉漉的,毛發比以前更純,也更顯眼。
它像是一道銀白色閃電般竄到葉白懷中,這時,那團在湖下的水草還未飄走,它驚異的張著小嘴看去,探出漆黑的鼻子嗅了嗅,扭頭沖葉白不解地嘰嘰了幾聲。
“若是有什么東西將它自湖下弄上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狐貍兩只耳朵慫拉下來,將腦袋埋在葉白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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