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
方向晚柔聲重復了一下這三個字,下一刻,本來清麗的嗓音瞬間尖銳起來,刺耳又瘆人。
“你怎么能說的這么輕松呢?現在我們兩個誰都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還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從你那里知道了什么東西……”
她緩緩的幫杜莎整理了一下胸口的蝴蝶結,眉眼溫柔清麗,一雙溫柔似水的眼仿佛含情脈脈,純潔而單純。
“誰也不能輕易就這樣甩手呢。”
杜莎忽然不寒而栗地往后退了一步,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她唇角僵硬的扯了扯,表情難看的很。
直到轉身回了教室,大家做完操回來熱氣騰騰的熱鬧交流,才讓她微微松了一口氣。
人都是會被外表所蒙蔽的吧?
方向晚……
她真的是無比后悔,居然會自作聰明的覺得跟她合作,能完成心里那些不甘不愿的未就的念想。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有些提心吊膽。
盡管不知道方向晚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是唯一勉強可以確定的是她也的確不知道那個黑衣男人是誰。
她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那個人一來就直接搶U盤,那人一看就是社會上的人,為什么會拿這種針對晏逾的東西。
——
李詩佳男朋友會來,但她今天下午是安排的打掃教室衛生,為了不錯過男朋友好不容易良心發現主動來找她出去吃飯的約會機會,她果斷扯了張月歌,拉拉扯扯半天,張月歌笑笑罵罵的答應了。
季恩恩留下來陪她一起做值日。
教室里掃地,一共四個人,速度還是蠻快的,這次大掃除,主要檢查點還有玻璃。
張月歌跟另外一個同學一起在教室掃地,季恩恩面前放了一桶水,班長急匆匆地抱著一堆作業往辦公室,順手就把抹布遞給了季恩恩。
“季恩恩你是今天值日的吧,外面的玻璃也要擦。”
的確也沒有其他的事要做,季恩恩接過來了。
走廊上沒有幾個人,現在大多數都集中在食堂或者操場溜達。
季恩恩把椅子搬出去,窗玻璃很高,擦的時候還有些夠不著。
仔細得擦了一遍之后,季恩恩洗了一下抹布,再次踩上去擦到一半的時候,椅子忽然使勁一歪,季恩恩根本反應不過來,直接摔了下去。
旁邊還放著水桶,季恩恩的腰直接磕在了水桶上,臟污的水潑了一地。
外邊這么大的動靜,張月歌抬頭一看,嚇得腳一軟,掃帚一扔就跑了出來。
一邊把季恩恩扶起來,一邊心疼地到處看有沒有受傷。
“恩恩恩恩,哪里痛啊,你告訴我,我的媽呀,這樣摔下來痛死了,怎么回事啊,這凳子邊上也沒水呀?”
他們這種凳子特別穩當,一般就算是踩歪,也不至于會這樣摔下來。
季恩恩眉頭微蹙,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疼的微微咬了咬唇,清褐色的杏眸幾乎是瞬間積聚了霧氣,微微一點淚懸在眼眶,到底沒有落下來。
但讓人一看,就心疼的不行。
等緩解過那一陣疼痛之后,季恩恩才勉強搖了搖頭,輕聲說沒事。
她那個樣子一看就不是沒事啊,張月歌慌得,趕緊讓季恩恩坐下來。
然后偷偷的把她腰間的襯衫撩開了一點,細瘦的腰側被鐵皮筒口劃了一道立刻紅腫起來的腫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