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窩在食堂三樓有卡座的角落吃飯，張月歌心不在焉地挑著自己碗里紅油辣子香噴噴的蘭州刀削面。
撐著臉慢悠悠地把花椒籽往外挑，直到紙巾上都堆起一座小山了，她才興致缺缺地把筷子一放。
雙手撐臉看著季恩恩，眨了眨眼睛。
“恩恩，你有沒有覺得奇怪呀？”
季恩恩知道她終究會憋不住的，一直等著發問呢，因此很快地反應過來。
“你說的是今天鄭寧榛昏倒的事情嗎？”
張月歌一臉還是你懂我的表情，贊同的點了點頭，手指無意識的敲著自己的臉，認真思考。
“你有沒有發現，之前方向晚那個綠茶整天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自從鄭寧榛來了以后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而且，那段時間不是都有一個傳言，鄭寧榛跟方向晚是咱們市長的一對女兒嗎？我之前本來就覺得突然轉到我們學校很奇怪，后來想想討厭的方綠茶在這兒，她姐過來湊個熱鬧也是正常的，我還想著能看到這對姐妹花相處的模樣，誰知道她們一次都沒碰見。”
張月歌有點郁悶，平常日子無趣的很，碰上一個柔弱綠茶本來還挺有趣的，忽然安安分分這么久沒有一點消息，還倒是突然讓人挺不適應的。
而且這姐妹倆都絕了。
不知道怎么的都追大佬，鄭寧榛前段時間又是送禮物又是問一些消息的，那些動作和行為實在是太過出格，明顯在她身上看不出來一點戀慕，做的事又奇奇怪怪。
然后這段時間也是安靜的過分。
再有一點動靜，就是今天早上的忽然暈倒了。
其實不是沒猜錯被家暴的可能性，但是她爸可是B市市長方獻啊，暫且不提身份這件事，光是性格，看著溫溫和和的，雖然有些強勢，但個性應該還不錯。
季恩恩對方獻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唯一一次也只是前世晏逾有一次深夜兩三點才回家。
在外面弄了好久，才手忙腳亂的上床準備抱著她睡覺，季恩恩那個時候正好半睡半醒，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干脆直接假裝成睡著了。
沒過幾分鐘，季恩恩模模糊糊之間就聽見晏逾手機鈴聲響了。
身后的人當沒聽見，只是微微側了一下身子，把手機給關了。
沒想到那電話真的是接二連三的打來。
晏逾也煩了，小心翼翼的放輕重量起床，給她小心掖好了幾次被子才打開房門，接電話。
他出門的那一秒，大概是不小心觸碰到了免提，季恩恩聽到了電話那頭一個又甜又乖的男聲冷冷的說了一個名字。
“方獻。”
此后再也沒出現過這個名字，季恩恩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忽然在想起，的確有一些詫異的感覺。
如果順藤摸瓜的想起來，后來好像的確有一件事牽扯到了方獻。
而且是一件大事。
國家大力倡導反腐倡廉，那段時間因為一些事情正在嚴打抓緊各個公關干部。而方獻也的確是在那個時候落馬的。
實在是季恩恩后來被方虞弄得心力交瘁沒有多余的心思關注，現在也只能模模糊糊的記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