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卻是不能對張月歌說的,就算是猜測,也不能猜測到那么遠去,現在也沒到那個時候。
季恩恩就干脆順著她的思路想了想。
同樣一個家庭里的女兒,一個是跟隨父姓,一個卻姓鄭,季恩恩用手機稍微查了一下,心下忽然微微一沉。
資料里顯示——
方獻現在這任妻子并不姓鄭。
面對這種情況,大多數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她們兩個應該是同父異母。
如果按照年齡的比對,那……鄭寧榛應該是姐姐。
但再怎么想也只能想到這里了,她們了解的少之又少先不說,對別人的**討論還是越少越好。
張月歌想不清楚也顯得有些索然無味,她心也大,說放下一件事就能立刻放下,剛剛還對著這個面挑三揀四,現在照樣扒拉著紅油,嗦得開心。
“你跟沈單最近怎么樣了?”
正吃面吃得歡,季恩恩忽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張月歌喉嚨一緊,在她意識到什么趕緊壓住自己不要咳嗽之前,那股辛辣的湯汁已經在喉嚨口走了一圈,并且順利的從喉嚨躥到了鼻管。
張月歌咳的驚天動地,幸好剛剛買了一瓶礦泉水,抓起來就猛灌。
季恩恩被嚇了一跳,趕緊從對面過來扶住張月歌的肩膀。
“不要抬頭,慢慢低著頭喝水。”
張月歌真的體會了一把什么叫眼淚鼻涕口水一起流,幸好這邊來蹭卡座的人并不多,不然要是被人圍觀這驚天動地的動靜,她可以原地尷尬得社會性死亡。
季恩恩心里愧疚,本來也只是忽然想起來隨口一問,沒想到張月歌忽然這么大的反應,把自己嗆得難受。
“臥槽,終于好了。”
半天,那一口氣終于倒過來,張月歌哀怨的看著季恩恩:
“這個故事告訴我,吃飯的時候不能提這個人,不然就會很倒霉。”
“不能提誰會很倒霉?”
忽然,一道熟悉微帶冷冽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張月歌僵硬回頭,就看到穿著薄羽絨外套的沈單一手插在褲兜里,一只手提著一個袋子。
張月歌多看了一眼,發現那個袋子的包裝花里胡哨的挺眼熟的啊?
“你也喜歡吃白塔家的千層蛋糕啊?”
張月歌干巴巴地問了一句,視線卻落在那個袋子上沒離開,甚至不自覺地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沈單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看著她饞得要命的樣子很想直接把蛋糕給她,但是又想到剛剛不小心聽到的那段對話。
瞬間又被氣的心肝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提到誰就沒好事兒?”
張月歌心虛的嘿嘿笑了一聲。
“沒誰沒誰,你聽錯了。”
沈單:“……”
算了算了,把自己氣死就不好了。
他抬手把白塔家又丑又潮流的袋子放到張月歌面前的桌子上,沖季恩恩輕輕點了個頭,算打招呼。
“你們一起吃吧,我先走了。”
張月歌被他這動作搞傻了,下意識的伸手拉住沈單的衣袖。
“誒,你這個是給我的啊。”
她傻傻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