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上官嫣然是個嚴厲的人,她也不敢與她這般說話。
“我保證。”她緊接著又道,“若是姑娘看得不盡興,到時候奴婢給您一兩銀子,如果您看得盡興的話,得給奴婢二兩銀子。”
上官嫣然被她氣笑了,“憑什么我就得給二兩?”
“因為您是小姐呀,不缺銀子,奴婢就不一樣了,每月只能領到微薄的月俸,一兩銀子還是奴婢存了很久的。”侍女笑嘻嘻地說。
上官嫣然笑了下,下床穿鞋,“行,為了掙你這一兩銀子,我跟你去看看,也無妨。”
侍女聞言,沒再吭聲,因為她馬上就能掙到二兩銀子了,想到此,她很是興奮地在前面引路。
上官嫣然跟在侍女身后,一路出了后院,往前院而去。
前面就是官署了,傅容琛平日都在官署里辦公,今日他特別忙,晚上都沒回來吃飯,是下人給送過去的。
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前面辦公。
難道侍女說的好戲,還與傅容琛有關?
想到此,她挑了挑眉,也有些期待起來,不知道是怎樣的好戲?
到了傅容琛辦公的地方,發現里面并沒有人,上官嫣然覺得有些奇怪,以為侍女騙她,剛要說話,便聽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她下意識地拉著侍女躲了進去。
沒多久,傅容琛回來了,他前腳剛回來,后腳,石花也跟著走了進來。
“公子……”石花淚眼婆娑地看著桌案后的男人,頓了頓,忍不住將深埋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奴婢很久以前,便傾慕于您,奴婢不想要什么名分,只求能被公子您垂憐,將我收在身邊……”
許是前面哭過的關系,她的聲音有些啞,但躲在屏風后面的上官嫣然,還是聽出來了她的聲音。
她瞪大眼睛看著侍女,用口形道: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侍女點點頭:是啊是啊。
上官嫣然:“……”
“剛剛在花園里,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是主動去跟我母親說,要離開傅府,還是要我用別的手段,讓你永久消失?”
這時,傅容琛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晚的關系,他的聲音顯得特別清冷無情。
永久消失,那不就是死的意思嗎?
上官嫣然怔了下,見侍女的眸中露出驚懼之意,心里也生了一些復雜之感。
這般冷漠無情的傅容琛,是她從沒有見過的。
在她的印象里,傅容琛一向溫和有禮,說是謙謙君子也不為過,縱然性情有時候有些清冷,但也僅是清冷而已,似此刻這般冷漠,她還挺意外的。
“公子為何這般無情?難道奴婢喜歡您,有錯嗎?”石花驚懼之余,很是傷心地說。
“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個下人,對一個下人,我何需有情?一個下人,膽敢對主子生出覬覦之心,這不止是錯,還是罪大惡極之事。”傅容琛語氣很是不耐煩,“同樣的話,不要讓我再重復,你已經打擾到我辦公了,趕緊滾出去!”
石花面色慘白著,死死咬住了嘴唇,看著燈火下,俊美如玉的男人,突然不顧一切地朝他沖了過去。
“公子與其要外面不知底細的女人,何不用奴婢?至少奴婢干凈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