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姐,是去酒店嗎?”司機輕聲地問道。
段驕陽嗯了一聲,“回酒店吧。”她有點累了,想要歇息一下。
回到酒店段驕陽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也沒有跟容昱謹說一聲她人回來了。
像是算準了時間似的,容昱謹在半個小時后自己卻過來了。
開門看到是他,段驕陽扯了扯嘴角,“你怎么過來了?”她以為他會與很多的企業家見面。
或者是見一些科學家。
畢竟S市的這次會議還是很重要的。
容昱謹看著她,她臉上有著很淡很淡的愁容。
“阿和說你回來了。”他一點也沒有掩飾,他的人知道她回來了。
段驕陽去了墓園,回來自然的先洗了一個澡,這會,她穿的是睡袍,白色的浴袍裹得她嚴嚴實實的。
浴巾包著她的濕發,她還來不及去吹。
段驕陽不想說,她回來不跟他說一聲是有意的。
因為……真的沒有什么心情。
“我去吹下頭發,你隨意坐。”她轉身往浴室走去。
容昱謹關上了房門,人跟著她去了浴室,
轟隆隆的吹風機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很吵,段驕陽站在鏡前,手指沒什么意識地弄著頭發。
“我幫你。”她手上的吹風機被容昱謹搶過,他站在了她的身后,看著她。
“在想什么?”她連他跟著她進了浴室都沒有發現。
段驕陽從鏡子里看向他,“昱謹……”話到嘴邊,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不說話,他便不再追問。
他動作生硬地幫著她吹頭發,頭發凌亂,隨風飄著,不過總算是吹干了。
他拿過梳子輕輕地幫她梳順,她一直都是用的山泉水,洗發水還是不對外銷售的他們自己的秘書子,所以她的頭發又黑又順。
甚至還泛著光。
“好了。”他將梳子放回了原位。
段驕陽轉身,想要離開浴室,卻被他錮進了懷里。
“有什么話不可以對我說嗎?”
“沒有,只是,你聽了怕是不會高興。”段驕陽手輕輕地擺弄著他襯衫上的扣子。
他總是將襯衫的第一個扣子都扣上,這樣會顯得更嚴肅一些。
可是,這樣一直扣子,是很不舒服的。
她幫她解開了一個扣子。
她說會讓他不高興,那么……
就是與路書霖有關了。
“說來聽聽。”容昱謹溫柔地看著她,“我總不至于跟一個不在的人去計較。”
段驕陽抬眸看他,“路書霖把他的遺產給我了。”
容昱謹:“!”
他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就變得有些陰暗,然后直接地反應在他的臉上。
看吧,他果然不高興。
而且不僅不高興,很顯然是動氣了。
“那就要了。”容昱謹壓下自己竄起的火氣,路書霖還真特么的會刷自己的存在感啊。
至此,路書霖這個本來讓段驕陽不喜歡的人,將會永遠的成為白月光了。
段驕陽眼里似笑非笑地看他,“要了?”
“路書霖財產不少,錢這種東西,不要白不要。”他一臉大度地說道,“咱不跟錢過不去。”
“真的嗎?”段驕陽有趣地看著他,“他讓阿行給我帶話,說給我做嫁妝。”
容昱謹一口老血都堵在胸腔上。
嫁妝!
“假的!”容昱謹終于還是無法口是心非,“他的東西,你不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