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月多,云虞初都沒有見到無念,所以敘白的去留一直沒有定奪。
直到第二月某日早膳時間才見到無念。
敘白和無念的傷勢這個疑問一直存留在云虞初心理,但是她遲遲沒有開口。
敘白沒有那么聰明用高強的內功打傷無念,而且這一個月來敘白與平素單純可愛的模樣無差真的宛如一個七八歲孩童,除了咳咳晚上異變。
無念是遠近聞名的高手,不可能會被一個傻子打的受這么重的傷。
所以云虞初一個人把事情全都吞進了肚子。
用完膳以后,云虞初想去找無念時,人又不見了于是到處尋找。
卻不知此時無念正和敘白對峙。
“傷勢好的真快,不愧是無惑的徒弟。”
敘白一身簡潔的灰色僧袍,雖簡潔但配上他妖冶的容貌這暗淡的衣服一下子就有了色彩。
深邃的綠眸停留在無念身上,唇畔微勾。
他吐字慵懶不緊不慢,側身靠在墻邊。
無念想到那晚與他一戰,胸口此時此刻還生疼。
而他那一身外傷看起來都快痊愈了……
修長的手指握著手中的茶水抬眸看向敘白:“打也打過了,淵九王也該下山了。”
敘白冷哼以為自己是和他來打架的嗎?要是真打來十個無念都死不足惜。
“下山?”
敘白徒然起身,慢條斯理的走到無念面前憑借自己傲人的身高俯視無念。
“大師你可聽說過什么叫做無中生有?”
無念輕微皺眉,對敘白突如其來的話問住了。
接著他手中茶杯一空,敘白將茶水從頭淋下。
這一幕把無念看傻了。
“拿著。”
無念愣愣的看著敘白還回來的茶杯,緊接著傳來云虞初的聲音。
“無念無念!”
云虞初終于逮到了無念的蹤跡,可是敘白怎么也在。
待看清情況一下就明白了,云虞初眉頭不悅。
“無念臭和尚!你得寸進尺嗎?你不喜歡山下的人我理解,你為了我的安危我也感謝你,可是他是個傻子你也要欺負他?你明明不是這樣的。”
早上束好的頭發滴落著水珠,灰色上衣都已經濕透了,胸口還殘留幾片茶葉。
敘白無辜的臉上殘留著水珠,加上這雙起了水霧的雙眸,云虞初想都不用想,藏在心底的已久怒氣點燃了。
果然長得漂亮的禍水不分男女!
被云虞初忽如其來一頓懟,無念面無表情的臉上漸漸變得鐵青。
一月不見到底是誰得寸進尺了,這云虞初平時瘋瘋癲癲每個好樣就算了,還莫名其妙數落他沒做過的事,憑什么?
“貧僧哪里欺負他了?”
無念咬牙,語氣也相當沖。
“你……”
云虞初正要反駁回去跟無念講道理的時候袖子被敘白拽住。
小憨憨可憐兮兮的樣子,本來表情就很委屈,眼神都不敢看無念。
把云虞初看的這個氣。
“姐姐娘子你不要生氣,也不要吵架……大師只是為了姐姐娘子安危著想,他不喜歡我,我下山沒有關系的。”
云虞初深呼吸一口盡量中和了一下語氣:“乖乖,不用怕,他是不是欺負你了還拿茶水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