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聽了云虞初的話氣的肝疼,鳳眸的怒氣就差沒把他整征個人點炸了。
這都什么事!
什么和什么?他怎么就欺負這個淵九王了?
明明把自己打出內傷的事這個淵九王好嗎?
自己什么時候拿茶水潑人了?再怎么說都是淵九王欺負人好嗎?
“云虞初,你到底什么意思?”
云懟對正想懟回去,低頭看著拉著自己衣袖的敘白。
看著敘白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云虞初就篤定了是無念欺負敘白了。
“娘子姐姐不吵了好不好……”
云虞初耳根子軟,聽著敘白低聲的祈求心也跟著一軟。
“好好好,不哭不哭聽話啊。”
“嗯,我聽話不哭。”
敘白說完抹去臉上的淚珠,云虞初轉身對峙無念的時候,無念看到云虞初身后敘白對自己勾起得意的笑容,就像一只得逞的狐貍。
“無念大師,今日找你是想找你定奪敘白去留之事,但是今日看來你是不方便了,打擾了。”
云虞初說完便拉著敘白的手走掉了,等無念回過神只剩下兩人遠去的背影。
他真的無話可說,云虞初真是師父給他遺留的克星嗎?
無念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淵九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不是說殺人不眨眼,不喜與人親近怎么到這里還喜歡裝起傻子坑自己?
一賭氣吵架就連續過了幾日,無念和云虞初一直處于僵直的關系。
……
云虞初再醒過來已經是用午膳的時間了,伸了個懶腰,撓了撓頭對進來的道姑道:“無念大師最近怎么沒見著他?”
“云姑娘又和主持吵架了?住持啊和善導弘忍前幾日就下山采集去了。”
“噢……”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是月中了,無念每一個月中都會定期下山采辦山上所需的用物。
因為凌云之巔有了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凌云之巔,現如今已經是被世人傳遍的“吃人山。”
毒霧繚繞,下不去也上不下。
她靠在涼椅上美滋滋的看著敘白摟自己的兒子坐在院子里曬太陽,微風輕拂,若能一直過這么安穩悠哉的日子她這一生也沒有預料中的那么慘。
只不過自個的小相公老是會跟自己的小兒子大眼瞪小眼,云虞初也沒管這么寬,敘白多好一男的,怎么個吃醋法子也不會把兒子怎么樣,總比給她帶好。
她懶洋洋的嘆了口氣有些失神望著天空中漸漸翻滾的烏云。
南國已再無鎮國云府,再無云氏一族。
她有罪,愧對云家上下六百余人口的罪,洗不清的罪,若當年沒對原主心軟就好了。
敘白發覺云虞初已經醒來,轉過身凝望坐在涼椅里發呆的云虞初。
她身子纖細,也未曾挽發。
烏黑如瀑布的長發散落僅用一條淡綠色布帶子綁住,模樣宛如林中一抹翠竹仙子。
云虞初好似發覺被盯住的感覺,回頭對上敘白深沉碧色的雙眸,陽光下淡淡的碧綠宛如翡翠般透徹,不論多少次見到云虞初都會感嘆:好生漂亮的眼睛。
她眼尾微微濕潤,漆黑圓潤的眸中仿佛蓋著一層霧。
哭過?
敘白心中一悶,皺緊了眉頭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