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這群士兵都看呆了,這還是他們頭一次看到矜貴在上的任丞相如此失態,竟然被一個女子踹下了馬。
那女子也真是好大的膽子!
士兵們的素養極好,都是看了一眼馬上恢復嚴肅的樣子。
“追!”鬼佬死盯著云虞初遠去的身影揮手下令。
任北原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白色袍子上的土壤淡然開口道:“站住!”他記得這群是對云虞初圖謀不軌,又是東傲國的人必然是需要抓住他們的。
“呵,任丞相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本座?”鬼佬不屑冷嘲。
任北原俊朗的面色從容,細長的眉眼染著淡笑,似是聽到什么笑話般,眉眼笑的極為好看。
“本相自是凡夫俗子不能奈你何。”任北原往后退了一步,走進黑壓壓的士兵內:“臨兵布陣。”
“是!”士兵們渾厚帶著氣勢的聲音,在山里回蕩激起躲雨的群鳥們的鳴叫聲。
黑壓壓的士兵們立刻分散成一個陣法,把鬼佬一行人圍在中間,接著跪著看到士兵們鎧甲上都刻有黃色的字符心道不妙。
他小瞧了這區區任北原。
竟然是北陵式術,北陵國雖遙遠神秘不具有任何攻擊性,可他們一族傳承千百年遺傳下來的式術,式術做的結界主要由人體符咒布陣,形成速度快被困住的人幾乎是沒有辦法自己解開。
就算是鬼佬,也難以解不開臨兵式術。
與任北原纏斗自然是斗得過,但同時也浪費他追捕云虞初的時間,鬼佬率先帶著人逃向云虞初騎馬去的地方,任北原下令:“追!”
就這樣形成了鬼佬追云虞初,任北原一行人追鬼佬。
***
善導到了山下,無念瞧見善導手里抱著孩子身后沒有那俏皮人的身影,頓時俊朗的眉頭緊蹙。
善導把緣由告知了無念,無念臉上宛如一塊黑鐵極為難看:“胡鬧!她胡鬧你也隨著她胡鬧嗎?”
無念語氣暴躁,聲音大了些嚇醒了善導懷里的奶團子,奶團子大哭,無念立馬收住了嘴,把氣憋在了心里,,自個煩躁的在一旁甩了甩衣袖。
神色復雜的盯著哭的哇哇叫的奶團子,無奈的嘆了口氣,造孽!
“住持,你這是去哪?”善導望著敘白抬腳的步伐。
“你們在這里照顧其他人,我去尋她。”無念拿起禪杖,三步并作兩步接著大輕功飛了起來,善導欲言又止的看著無念離去的背影。
是他多慮了嗎?住持對云姑娘竟這般護著。
一定是他多慮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雨水更是無情,豆大顆的砸在云虞初的臉上都有些生疼,只是奇了怪的是這一路追過去死傷不少人。
她的乖乖不會也出事了嗎?不會的,一定不會。
“駕!”云虞初夾緊馬肚子馬兒加速,不一會遇上了一位渾身鮮血的人逃竄了出來。
云虞初立馬下馬攔截:“這位俠士,前面發生何事了?”
那人渾身上下只有一張臉稍許勉強能作為人來形容,其他地方簡直入目不堪全腐爛,發著惡臭,云虞初聞得有些作嘔。
“惡鬼!惡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