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聽后不屑冷笑,眼中含著凜然的戾氣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二人,并沒有讓他們起來。
“任愛卿感情好,好奇孤的妃子還要帶上家眷?皇宮莫不是狗窩,誰想來就來,想去就去。”
云虞初竟然沒想到這暴君也有這么幼稚的一面。
她從男人懷中偷偷打量這地上的人,他們跪著頭也不敢抬起,自己心里甚至有些得意。
她雖然沒有為原主復仇的心,可是看見渣男渣女跪在她面前慫成個比樣心中亦然的舒坦。
她啊背靠暴君好乘涼,突然覺得做暴君的妃子也挺好的。
“王上,微臣絕沒有這么意思!此次微臣進宮就是想與君王商討水患之事。”
任北原連忙磕頭,云虞初偷瞄得意,卻發現有一股視線盯得她頭皮發麻,便抬頭撞入了顧淮深邃神秘的眸子。
他心里莫名有些煩躁,有些發酸。
云虞初難道對他還有意,所以入宮后才佯裝自己不是云虞初?
他一個眼神云虞初就能領會,這位爺又不高興了。
怎么這么小氣,瞧個別人也給他氣到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一眼都不看,她連忙把頭扭過來老老實實撲在顧淮的懷里。
顧淮瞧著云虞初一系列的動作,更加迷茫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這是間接性承認了?
“既然你目不轉睛盯著孤的妃子,那就把你眼睛挖了。”
云虞初是萬萬沒想到暴君說這話如此云淡風輕,跪在地上的任北原饒是再沉穩心中也一顫。
可他重心卻好奇顧淮為什么這般看重懷中的女子。
“皇兄,皇兄開恩!北原絕無褻瀆貴妃娘娘的意思。”
寧白芷比任北原慌張多了,趕忙求情。
云虞初扭過頭瞧著她精致的臉上哪有往日的囂張跋扈,為任北原求情的樣子哪有她長公主當年的氣派。
曾經云虞初也以為寧白芷是她最親的小姐妹,雖然脾氣差了點。
但是她理解,寧白芷畢竟是這南國南皇的小女兒,自是寵著供著輩分小卻得了個長公主的名號。
可卻不知怎的一別數年回來以后性情大變,搶了原主愛的男人,皇家惶恐云家勢力太大肆意尋找契機壓垮云家,而昔日的好姐妹她幫著太后害了原主懷孕不說,還把原主關在了丞相府的后院。
那些心酸的日子想想,云虞初渾身血液都冷了一半,眸子閃著蔑視瞧著跪在地上求情的人。
自作孽不可活。
接著頭頂男人低沉的笑了幾聲,聲音格外好聽,云虞初望著顧淮好看的側臉,他薄唇勾勒弧度笑道:“寧白芷,你們這夫妻二人入宮不就是為了和離,孤這若是同意了你們二人可就沒有任何瓜葛,怎又替他求起情來?”
南國有條律,凡是賜婚必須是要賜婚者或者在位帝王同意以后才算和離。
私自和離就相當于欺君忤逆之罪,當斬。
而寧白芷和任北原的婚事是前朝太后所賜婚,必須要顧淮同意才能和離。
可她不解,已經求過這么多次了顧淮從來都是避而不答,或者不見直接把自己趕走。
任北原又被顧淮派去各種地方辦事,幾乎沒有個三兩月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