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寧白芷等了幾月任北原歸來,好不容易在御花園碰到顧淮能當面覲見,卻不曾想遇到這樣的事。
“愛妃,你說要如何處罰他們二人。”
顧淮冷不丁的挑起云虞初的下巴,云虞初情緒調節過來沒有剛剛那般難受。
她微微蹙眉,溫潤的小手抓住顧淮挑起自己下巴的大手,漂亮的臉上帶著嫌棄的看著二人。
“君王想如何處罰?”
顧淮碧眸微動,她小手軟軟熱熱的,握著他冰涼的大手很是舒服,另外一只手摟住云虞初的細腰:“男的挖了眼珠子送給你,女的扒了皮送給你?”
云虞初聽他帶著笑意說的這些話渾身打了個冷顫。
暴君什么惡趣味!這是懲罰他們還是懲罰自己啊。
她縮了縮脖子搖了搖頭:“臣妾見血暈,會影響食欲的,挖眼剝皮就算了吧……打板子就好了。”
顧淮聽著云虞初顫顫的語氣心頭有些癢癢,但又有些不爽。
小女人這是舊情不忘給任北原求情呢?想到這里他心頭更悶。
如若自己執意要挖眼睛,她是不是就會和自己斗氣?
他額間擰的更緊,滿眼不屑的看著地上的人:“許德勝,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死了就丟亂葬崗喂狗。”
寧白芷剛剛都覺得自己和任北原都逃不過這一劫,不說自己逃不過。
任北原不丟個胳膊少個腿都不正常,沒想到南淵帝君為了貴妃一句話,只是讓他們挨板子?
可是婉然又想,五十個板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任北原磕頭領命,目光灼灼的盯著顧淮摟著的云虞初離去。
他確定,那就是云虞初,她心中還有自己的位置,不然怎會替自己求情。
這般想來,任北原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了。
而云虞初渾然不知某個人的腦補,她只是想著,若真收了任北原的眼珠子和寧白芷的皮,幾天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吧。
況且,既然已經見到這兩個人了,就憑她如今的身份地位,什么叫做被迫復仇?
她這就叫做被迫復仇,誰叫他們都撞到她面前來了呢。
一國丞相?她要叫他怎么爬上來的怎么摔下去,至于寧白芷前朝皇族怎么沒的她也不會落下。
細細想來,就是啊,現在摟著她走的這個男人一言不發有點嚇人。
一臉想著“爺爺不高興”的表情。
這到底是個暴君,還是個五歲熊娃娃要哄著?
“君王……我們這是要去哪?”
顧淮長腿走的有些快,云虞初腳步都有些打飄實在沒辦法問出口。
聞言顧淮停了下來,云虞初驚呼,顧淮又一把把她扛在肩頭。
云虞初有些掙扎:“君王,王上……人這么多……”
她還沒說完就聽男人聲音冷冷道:“你再動,孤就當著這么多面打你屁股。”
云虞初想起那時吃的癟,臉一下就紅了,把頭靠在顧淮的肩膀,也懶得去看低著頭的奴才們。
想必這些奴才都是被顧淮的恐懼中成長的,任何時候都是垂著頭不敢抬頭看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