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虞初一時之間腦回路沒轉過來,她荷包還沒送呢,就這?就這??藏寶閣就給她了。
暴君未免也太偏愛她了吧,心里又不禁期待起了圣物的線索。
如果圣物真的在藏寶閣,那拿取圣物以后她就要想方設法離開顧淮了。
起先她若是個無名無分的人,就這么離去或許能脫身。
如今她是顧淮的寵妃,要脫身……怕是不可能。
她自然是知道,顧淮再三警告過她不要隨意離開,她是顧淮的占有物,附屬品。
顧淮說著把藏寶閣送給她,卻沒帶她去藏寶閣,而是抱著她一路走到了未央宮的花園。
那個栽種海棠樹和曇花的花園,放眼望去海棠樹的花朵已經落了一地,卻因為這顆海棠樹生的極好,就算已經落花了,樹上的花骨朵依舊還繁盛。
只是如今的海棠樹旁多了一個秋千,秋千做的很用心,還綁著精細漂亮的各色花朵和絲綢。
顧淮輕輕的把云虞初放在秋千上,而云虞初整個人怔怔的看著顧淮。
先前她還不確定,世界上沒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不可能因為容貌相似小白就是顧淮。
她也不敢去想,顧淮就是小白。
可無論是海棠樹,還是秋千,都是那時小白和她求娶時一模一樣。
她心中宛如一塊重鐵,壓得喘不過氣。
渾身上下冰冷襲來,她不自覺的握緊自己的拳頭。
若顧淮真的是小白,三年前當真是顧淮與那些人里應外合解除毒霧殺進凌云之巔的?
那他的目的呢?目的到底是什么?也是要取她性命嗎?
而現在她入宮后的種種難不成都是顧淮為了好玩,而陪她演的戲嗎?顧淮早就知道她不是葉歡意了……她不敢往下揣測顧淮的所作所為。
可顧淮對她的好,她也真心實意的感受到了。
為何她心中悶悶的,像是找不到路的人。
顧淮則不解,看著臉色愈來愈發白的云虞初,她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
推了推云虞初,他也一屁股擠在了秋千上,眉眼冷斂的瞧著云虞初。
對上視線的那刻,云虞初的瞳孔微微縮了縮,顧淮聲音冷了幾分:“孤到底有何讓你不滿?你還這么怕孤嗎?”
云虞初張了張口,她不能貿然行事,縱然她心中有萬般疑問卻不能問出口。
垂著睫毛,聲音細小:“臣妾沒有對君王不滿。”
顧淮聽著就覺得她在敷衍自己,劍眉微微有些橫起,又不想用太兇的語氣對著云虞初。
憋了半天男人聲音也有些悶:“孤待你不好嗎?孤也沒有兇你。”
驀然間,云虞初回眸看著男人別扭的表情,他神色笨拙,眉頭緊皺眼神帶著小心翼翼。
是啊,不管是顧淮,還是敘白,面前這個人都是喜歡自己,那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武器雖好,可是這個念頭埋在她心里更有些過意不去。
云虞初側著身子撲在了顧淮的胸膛上,聽著男人有節奏的心率:“王上待臣妾自然是最好的,臣妾很幸福。只是來宮中已久,有些想念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