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僵硬的雙手停在了空中,“家人”這個詞對他來說太過于陌生。
而云虞初的家人早在那時候全沒了,她想誰了?是那個孩子嗎?
漸漸看著閉著眼睛的云虞初,顧淮猶豫半響拍了怕她的纖瘦的背,沒了下言。
顧淮看著懷中熟睡過去的云虞初,眼神中的光芒沉沉。
他不知道云虞初想要什么,也不知道她為何要喬裝成葉歡意接近自己。
可是,只要云虞初想要的他就會竭盡所能給她。
就算她裝作不認識自己,他也愿意附和。
可她什么都沒說,什么都埋在心里。
他甚至心中有個念頭,做個傻子能讓她開心,他愿意一直做個傻子。
但他現在是南淵帝君顧淮,不是顧敘白。
三年前顧淮在凝雪湖畔撿到云虞初的繡花鞋的時候,他尋找了整整三個月,翻遍整個大南國的流水都沒有找到云虞初的尸體。
人死了就一定能找到尸體,但是沒有找到云虞初的尸體他不甘心,他堅信云虞初不會這么死了。
后來他目光放遠,得知安寧寺有重塑時光的圣物,他想若有圣物重塑時光趕在云家出事之前阻止一切,云虞初就不會死了。
而在南淵國顧淮唯一沒有搜查的地方就是安寧寺。偏偏就在云虞初消失以后,下了一場大雪,凌云之巔籠罩起了散不去的毒霧。
顧淮便有了猜忌,卻不曾想任北原也不死心在調查云虞初的下落,身后還有暗影樓和邪教的支持,他倒是小看了任北原。
獨身前行的顧淮被任北原的人追殺,誤打誤撞闖進了毒霧內被云虞初所救。
他以顧敘白的身份陪著云虞初生活在凌云之巔,但是任北原和覬覦圣物的人終是會找上來。
月色茫茫,云虞初一身冷汗的醒過來。
愕然睜開雙眸,就看對上了顧淮那雙碧色眸子中布滿紅血絲正幽幽的盯著她,他低沉的呼吸聲好似隨時都要暴走的野獸。
云虞初心里“咚”了一下,心下一驚,暴君他又發病了嗎?
她小心翼翼喊了一聲“君王”,顧淮雙眸含著戾氣的看著自己一眼,雙眸瞇著仿佛要吞噬她。
空氣凝固,顧淮往后退了一下。
云虞初以為顧淮又想平常一樣要走,男人卻忽然向她撲了過來,嚇了云虞初一跳。
顧淮壓著云虞初,冰涼的手指摸著云虞初的耳垂在她耳根畫圈,弄的云虞初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望著他蒼白的臉上有幾分病態的羸弱,月光很亮,正好透過窗撒在了顧淮的臉上,忽然發現顧淮比往常更要森白,她隱約能看到顧淮臉上的經絡。
“王上是我。”云虞初伸手摟過壓在自己身上的顧淮的脖子。
顧淮手中一頓,眸中微微蕩起異樣,云虞初發現后摟著顧淮的脖子吸了口氣,親了親顧淮的眼眸。
他的睫毛顫了顫,磨砂著云虞初柔軟的嘴唇,弄的有些癢癢的。
云虞初親完以后瞧著男人的神情異樣,臉上的暴躁變成了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