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命大,我一直沒有死,我活的比她久。再后來她被那個男人,我的父親顧深帶走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了。”說完顧淮忽然又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誰知道我是不是顧深的種,我這雙眼睛是不祥之兆,是亡魂之國的象征。”
“但是我這雙眼睛就和那個瘋女人一模一樣,我是亡魂國最后的繼承人,所以孤就把顧深殺了,把所有人都殺了,包括孤的所有手足”
顧淮說完后忽然松開了云虞初,然后冰涼的手捧起云虞初的面龐。
二人額頭貼額頭,云虞初好似理解了顧淮為什么這么扭曲了。
她也想起顧淮是哪一個皇子了,當年那個和她相約在海棠樹下的少年正是他淵九王。
只是那時候年少的他時常戴著一副面具,生怕外人異樣的眼光,個子矮小也不愛說話。
好像那時候……云虞初還讓暴君做過他小弟……這暴君不會第一眼就認出她了,然后記仇?
云虞初也不曾想當年的少年會變成如今被人人懼怕的暴君。
她神色有些復雜,一邊又有些心疼,雙手附上顧淮捧著自己臉頰的手,開脫道:“君王,你很累,我們睡覺好不好?”
顧淮雙眸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他以為云虞初會嫌棄,厭惡,或者是害怕再逃離自己。
可是她漆黑的杏眸毫無波瀾,只是繡眉微微蹙起,說話間帶著幾分柔聲讓他不解其意。
她怎么不給什么反應?
“你知道我的秘密了。”
“你要殺了臣妾嗎?”
顧淮不解,但搖了搖頭,眉目疑惑。
云虞初柔軟的嘴唇親了一口顧淮的眉心:“君王不睡覺嗎?”
顧淮表情有些古怪,頓了頓會道:“孤不累,睡不著。”
“臣妾好困,那臣妾先睡了。”
顧淮看著云虞初打了個哈欠,懨懨的扯過杯子蜷縮在床內成為一團,顧淮蹙眉,伸手推了推云虞初的肩膀:“孤還沒睡。”你怎么可以先睡?
云虞初心想,難不成又要哄?
無奈,總有一天她不是死在暴君各種恐嚇威脅下,就是會被暴君熬夜熬死去,心里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那君王躺下睡覺吧。”
顧淮一下子有些無言以對,也跟著云虞初躺在了床上,一手把云虞初翻過來面對著自己,緊緊摟在懷里。
云虞初無奈,蹭了蹭顧淮的脖子,對著他的薄唇親了親,柔聲道:“睡吧睡吧。”
顧淮愣愣的看著懷里閉著雙眸的人,該說她是心大還是太信任她?
可是懷里呼吸均勻又有熟悉體溫的人不就是云虞初,從始至終顧淮都知道她和別人不一樣。
她知道秘密了,但是她沒有逃,心里又有些高興。
冰涼的手掌磨砂這云虞初的臉蛋,仿佛在欣賞一件寶物。
目光沉冽,性感的喉結滾動后緩緩道:“愛妃你知道孤的秘密,你以后只能呆在我身邊,要是敢逃走,孤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你,然后把你殺了。”
“嗯,知道知道。”云虞初困極了說話的聲音慵懶細小,但是顧淮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