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敷衍的回答,顧淮不滿,瞇著雙眸捏緊云虞初的臉,翛然云虞初圓溜溜漆黑的杏眸就瞪開了。
這個暴君有完沒完!
“你一點都不怕我嗎?孤可聽說南淵國所有人都怕我!”
幼稚鬼!
云虞初瞪圓了眼睛,伸手出雙手捏起顧淮俊朗的臉頰,扯了扯:“不怕不怕!喜歡還來不及!”
結果這一捏,暴君一呆后不怒反笑,笑的如青雉少年般:“孤也最喜歡愛妃。”
云虞初一下子好像心漏了一拍,把臉埋進了顧淮的胸口,悶悶的閉上眼睛。
六根清凈!
顧淮看著云虞初安然入睡以后,在她額頭親了兩口抱緊她閉上了雙眸。
因為顧淮把后宮里所有的池子填了以后,在這夏日里連青蛙叫的聲音都沒有,云虞初睡的格外的舒適。
是夜,遙城,千機樓。
“沒想到蕭大人連夜趕到我千機樓來了,所為何事?”
沒有窗戶的大堂里擺滿各種各樣的雕塑,每一個人雕塑都栩栩如生。
大堂里上座一身黑袍遮住雙眼只能看到好看的男人,說話的語氣有幾分調侃,他修長的腿架在了茶桌上,手里端著一個白瓷杯。
蕭文澤抵著眸子看了一眼上座的男人,接著對著那男人拱了拱手:“意樓主,南淵帝君他有一個破綻。”
“說來聽聽。”
“他把后宮那位嬌貴妃看的很重,還帶那位貴妃上朝了。”
男子聽完后磨砂手里瓷杯的手一頓,隨后笑了笑。
“這事可在民間早傳開了,蕭大人莫不是比謠言還要慢一步?”
蕭文澤斂眸,臉上安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黑袍的男人:“意樓主不知,這嬌貴妃長得與當年盛極一時的林家嫡女云小姐一模一樣,包括眼神和氣度。”
黑袍人聽完后收回架在桌上的腿:“那事情可有趣多了。”黑袍人笑出了聲,乍一聽這個笑聲有些滲人。
“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呢,難道說云虞初她起死回生了?不會吧。”黑袍人仿佛在自言自語,一會驚嘆一會在原地兜兜轉轉又轉身看著蕭文澤:“醫女沒殺了她?”醫女,賢妃,呂茹辛。
“賢妃娘娘并沒有動手,帝君整日和嬌貴妃呆在一起,無從下手。”
黑袍人摸著自己的下巴似是在思考,勾唇一笑:“不急不急,我們靜觀其變。”
蕭文澤沒有接話,接著黑袍人又笑道:“我可是真的很期待有朝一日顧淮被噬心蠱控制的樣子,有勞蕭大人給我透露消息了,這個就是回禮。”
黑袍人丟了一個青花瓷的瓶子給了蕭文澤,蕭文澤臉上布滿興奮的接過瓷瓶,還邊點頭道:“多謝,多謝樓主!”
這蕭文澤中毒了,不知道是誰下的,中的什么毒,本就是待死的時候遇到了他。
一顆棋子送到他面前,不用白不用啊。
對于他這位毒人來說蕭文澤這點慢性毒根本不足為道。
蕭文澤走后,黑袍人摘下袍子,露出那雙精致桃花眼,這個人正是在安河鎮的蘇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