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有些錯愕,又一些懵。
看著云虞初,身后揉亂云虞初的發髻冷淡道:“以后不允許這樣了。”
云虞初笑著趴在顧淮的胸口聲音甜蜜蜜:“好,臣妾聽君王的。”
顧淮看著云虞初開心的樣子,不自覺的自己的唇畔也跟著勾了起來,就這樣和云虞初一起趴在了塌上打發時間。
想到蕭文澤說的血脈,顧淮目光落到云虞初臉上有些期望:“愛妃,你可知道你兒子的父親是誰?”
云虞初不知道顧淮為什么要這么問,實話實說:“臣妾不知道。”說完一頓,又補了一句:“若是臣妾知道他父親是是誰,臣妾決不輕饒那個人。”
顧淮聽著嬌嬌兒這么認真的語氣,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發噓,又問道:“為何?”
云虞初扭頭看著身邊的男人認真道:“當年臣妾是遭人陷害才懷上時兒的,既是遭人陷害那人也是對臣妾圖謀不軌,不說別的,定是與那些設計臣妾的人是一伙的,時兒歸時兒,那人肯定是臣妾的仇人。”
顧淮張了張口,有些啞口無言。
他沒有,他不是,明明是你主動的。
聽顧淮沒有聲,云虞初猶豫問:“君王莫不是嫌棄臣妾已為人生育一子了?”
顧淮頓了一下,搖了搖頭:“孤會立他為太子。”
云虞初:???黑人問號。
不是,這難道就是暴君的腦回路嗎?一般人看不懂。
頭上有點綠啊,喜歡自己是挺好,但是甚至還要讓別人的兒子繼承他的江山嗎?不至于吧!這可太偉大了。
云虞初張嘴想問但是又咽了回去,好吧,心里默默記下顧淮對自己的好,下半輩子一定要好好償還這個腦子不太好使的暴君。
頂多他下次再嚇自己就不生氣,多讓他幼稚一會。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顧淮就下旨給青時立了太子之位,太傅正好就是蘇玉。而云虞初也沾了兒子的光進階為皇貴妃,甚至就因為昨天她一句話,顧淮把宮里所剩下的妃嬪……全都……全都送出宮,送回家了!
當然這一次剩下的人都是活著送回去的,暴君說宮里只留皇貴妃一個人就行了。
一下子整個后宮,真的只剩下云虞初了……
云虞初扶額,我的個老天爺!
那些大臣們的臉也被打的生疼,昨天還在議論顧淮沒有子嗣不能繼承皇位的人,這不他們的南淵帝君一下給他們整個皇太子,還都三歲了。
夏意漸漸朦朧,熱潮來襲吹來陣陣的清風,躁的事云虞初蹙緊了眉。
一旁的玉兒瞧見對身側的婢女招呼下去,給云虞初上了一盆子的冰塊降降溫,隨后瓊枝手里打著蒲扇。
云虞初側身慵懶的躺在這涼椅上,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有些昏昏欲睡。
皙白精致的小臉上因為溫度有些高,導致臉上浮現著偏偏氤氳。
知了的蟬叫告訴她這夏天是有多熱,她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張了張口,唐安雁就把冰鎮楊梅送到她口里。
這生活啊,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