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婉容也不知道……只是最近確實好酸辣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蘇婉容面上帶了些緋色,難得被柳家的人這般重視,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柳夫人聽著這話,心底便涌起了些激動的歡喜意,連帶著看著她都順眼了好些。
這雙生子可是大好的兆頭,是福佑柳家,祖宗保佑啊!
沒想到她竟還真不白嫁進來,還有這份福氣在!
“徐大夫,如何?婉容可是懷了雙生子?”柳夫人關切地看過去,口中的稱呼都親昵了不少,唇角都不自覺地揚起弧度。
若她真的懷了雙生子,那柳家這主母的位置,給她也無妨!
“瞧你樂的,要是不是,不得失望了?照我說也不必非是雙生子,生個大胖小子也好!也好!”柳太尉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卻也站起身來,十分關注府醫臉上的神色。
那徐大夫把了蘇婉容的脈良久,原本溫和的神色卻一點點變了。
就連按在蘇婉容脈上的手都用力了幾分,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蘇婉容察覺到他的力道,有些不解地抬起頭來,開口問道,“徐大夫,有什么不妥嗎?”
之前在蘇府為她診治的那個醫生,也只是說她胎像不太穩固,給她寫了一方藥。
父親悄悄把那方藥留了下來,找這藥喝了月余,果真沒再流過血了,胎像應該是穩住了才是。
可怎么這徐大夫神色竟這般凝重,倒讓她心底有些發慌。
不安感在心底越來越重,蘇婉容忍不住加大了些音量,開口問,“徐大夫,到底怎么了?”
徐大夫深深地看了她一樣。
那目光之中藏著些什么蘇婉容沒太明白,卻由心感受到一陣幾可刺骨的寒意,從心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徐大夫把手從她腕上撤下來,沒說話,卻是先跪下了。
柳太尉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發愣,不由道,“這……是怎么了?”
“回老爺的話,少夫人這脈老奴不敢診。”徐大夫跪在地上,皺眉開口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柳夫人十分不明白。
“少夫人自己說已經有孕月余,可依老奴來看,少夫人的脈象并非喜脈。”徐大夫沉聲道。
“什么?”柳夫人大驚失色,不可置信地緊緊盯著他。
“老奴從醫數十年,不會連喜脈都分辨不出。不過為了周全起見,還是請老爺另請高明來瞧一瞧吧,別讓老奴冤枉了少夫人。”徐大夫也是不解,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是喜脈?”蘇婉容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這怎么可能?”
“喜脈是滑脈,如盤走珠,內向跳動無半分遲緩,十分流利。可少夫人的脈微滯且鈍,應是體內積有寒涼,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喜脈。”徐大夫緩緩開口解釋道。
“你撒謊!”蘇婉容攥緊了手,尖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