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尉嘆了口氣,皺眉看了一眼柳誠,嘆了口氣道,“罷了,他既不愿意,我還能勉強嗎?你先在府上把傷養好吧,過些時日再去拜訪你叔父罷。要不然你叔父見了你,定然也是要罵的。”
柳誠神色一喜,忙開口道,“多謝父親。”
他心情好了些,看向蘇婉容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許,朝她伸出手道,“父親已經答應了,你快起來吧。”
蘇婉容溫婉一笑,低聲應了。
“婉容腹中的孩子大約也有兩個月了吧?上次府醫是怎么說的,孩子可好?”柳太尉拿起案上的茶盞,呷了一口茶,隨口關切問道。
“……”這一問卻把柳誠問住了。
他已經良久都不曾回房睡過了,更別提尋府醫去給她診脈了。
見他面色尷尬,柳太尉也知曉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由皺了皺眉。
他雖然也對蘇家二房這般把女兒嫁進來的行徑十分不齒,可當初行事的是柳誠,那孩子又不是憑空懷上的。
柳家再怎么瞧不上蘇家二房也應該有這個擔當。
清了清嗓子,柳太尉沉聲開口道,“你是婉容的夫君,婉容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的,可你卻連婉容孩子情形如何都一無所知!若讓旁人知曉,還不得罵你是個沒良心的?”
柳誠也曉得面子上總該是過得去的,只是他前陣子心中堵著氣,不愿意回房罷了。
瞧今日蘇婉容還算個懂事的,他若是回房睡,也不是不可。
“父親教訓的是。”柳誠連聲應下了,認錯態度倒是良好。
“既然父親母親掛念,那便直接把府醫叫到季和苑吧。”柳誠轉過頭吩咐道。
見柳誠有這樣的心,柳太尉輕輕點了點頭。
“你坐吧。”柳誠指了指一旁的太師椅,示意蘇婉容坐過去。
他已經許久沒用這樣溫和的姿態同她說話了,蘇婉容心中一暖,抿了抿唇笑開,應了。
府醫很快來到季和苑中。
給老爺夫人請了安,這才在蘇婉容腕上搭了帕子,凝神診起脈來。
那旁的柳夫人還在和柳老爺閑話著,抿著茶水道,“今年的毛尖可不比去年了,口感不清呢。”
“今年南邊茶葉收成不好,有的喝就成了,那就這樣挑剔?”柳太尉不以為意,又飲了一口道,“這茶水還是濃重了些,之后給時陵那邊還是送些清淡的,婉容就別再用這樣的茶了,平日還是喝些牛乳茶好。”
“哎唷,老爺可算是明白一回,妾身懷時陵一遭,估計老爺就記著妾身愛用牛乳茶了吧?”柳夫人笑了聲道。
“不是你說的喝牛乳茶,這生下來的孩子白嫩嗎?”說罷,柳太尉又看向一旁的小廝,開口道,“前些陣子婉容不是說又想吃酸又想吃辣的,可送過去了?”
“回老爺的話,哪敢耽擱,早便送過去了。”小廝笑道。
“嗯,”柳太尉點了點頭,卻又有些納悶不解,猶自開口道,“你說這民間傳聞酸兒辣女,可婉容又愛吃酸,又愛吃辣,是怎么回事?”
柳夫人聽著,心中有個猜測,面上對蘇婉容的那些不喜也被這個猜測壓了下去,一時有些驚訝看向她道,“哎呀,莫不是懷了雙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