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承雪眼眸中盡是寒色,擱下手中的棋,對小廝道,“你且去回她,翎兒身體不適,不宜出門看診。”
小廝連聲應了,出府去回了。
蘇翎垂下眼,捻著手中的棋子,笑了笑道,“她還真是不肯放過我。”
“沒事,父親母親都在,她就算存著什么惡毒心思,也不敢上門來搶人。”付承雪握住她的手,眸色篤定。
“嗯,只是我覺得她不會這么輕易就放棄,想來還會再糾纏幾回,看來本月,不宜出行啊。”蘇翎的棋子落到棋盤之上,眼眸中的神色沉了一沉。
“那咱們便待在府上,待到顧大人回京,她定然也不敢再造次了。”付承雪道。
“好。”
畢竟蘇翎如今身在蘇府,長公主又不比從前位高權重,她既說抱恙,也不能勉強。
倒是像蘇翎想象之中來請了幾次,不過每每蘇翎都稱怕將病氣過給了長公主,后來蘇云庭干脆強硬地出面了,只道,“殿下盛情,但翎兒實在身子不妥當,若是這樣去見殿下,也是對殿下的不敬,還望殿下能夠理解。”
長公主的人自然心下不滿,不過依著自家殿下求和的原話,面上也不好表露出什么,只得訕訕地去回長公主。
“她不是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嗎?怎么如今倒知道躲著本宮了?”清和長公主在府上聽著下人們的回稟,一雙眼凌厲地掀起,怒色自眼眸之中透出來。
“殿下,那我們要如何?”下人們試探著問著她的意思。
“還能如何?難不成把人綁到這兒嗎?”清和長公主心情不佳,語氣也冷了幾分。
下人們紛紛噤聲,生怕惹得她更加不快,連大氣也不敢多出。
就在這時,外間忽然有人通傳
“殿下,外間有人求見。”那侍從神色有幾分古怪。
“什么人?”她皺眉回過身。
公主府因為她的落勢,已經良久沒有人造訪過了。
“是一個蒙面的女子,說是……蘇家二房的人。”侍從回道。
“蘇家二房?”長公主眉心擰緊,冷笑一聲之后譏誚道,“蘇家二房的人,如今也配來見本宮?你們都是怎么當得差?趕出去就是!”
那侍從顯然猶豫了一瞬,半晌又開口道,“殿下,那女子說知曉您不愿意見她,可她卻說她知曉您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她還說……她有辦法替您解決。”
清和長公主的神色頓了一頓,咀嚼著這些話的意味,緩慢道,“蘇家……二房?”
“她是什么人?”她抬起眼來問道。
“回殿下,她說她是……”侍從聲音壓低了幾分,靠近清和長公主說道。
清和長公主瞳孔驟然一縮,染著蔻丹的手握緊面前的茶盞,良久神色才平復下來。
她眸色沉了一沉,帶著幾分讓人不寒而栗的意味,良久才緩慢道,“讓她進來。”
……
自從收到了顧昭的回信,聽聞他回京就在這幾日,蘇翎便日日臉上都是笑容,被一家子人都好一頓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