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看了看徐坤,搖了搖頭:“是呀,這件事情是結束了,但是陳焱大哥的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呢個被算計了的研究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自然是不肯再繼續做非法的事情的,認真學習了相關的法律法規,工作做得更加合規了。
原本這個風波應該到這里就結束了的,但是因為遵守相關的法律法規公司之后產品的銷量開始下降,好在陳焱大哥名聲在外,早已得到市場的認可,公司產品的銷售只是沒有那么火爆了,但是依舊還是很受歡迎的。
但這個狀況董事長好像并不滿意,之后董事長開始逐個找眾人談話,別人說了什么我不清楚,跟我說的時候希望我能在中臺幫忙完善這個計劃,條件就是年收入翻三倍。其他人雖然不清楚不過猜猜應該也差不多,參與到事情中的,比如我、郭良、張燕收入會多一些,沒參與進其中的應該也會定期有一筆封口費吧。
可是陳焱大哥依舊固執的不接受這所謂的計劃。于是那件事就發生了。”
徐坤聽的聚精會神,王澤喝了口茶繼續道:“徐坤啊,你知道我們需要去聽很多券商的電話會議對嗎?”
徐坤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我們需要參考借鑒券商們的研究成果。”
王澤點了點頭:“是的,但是券商的電話會議又怎么會是隨便就可以聽的呢?一般來說會需要已經合作的機構才能聽,市場中確實有一些我們沒有合作的機構會有不錯的電話會議,這時候你知道我們會怎么辦嘛?”
徐坤回答道:“這個還是知道的,券商一般會讓合作的機構人員參與電話會議,或者是在他們家開戶的個人參與,一般來說我們都在很多家券商開戶,就是為了在公司尚未建立合作關系之前參加電話會議嘛。”
王澤說:“是呀,有一次那個被陳焱大哥從火坑里拉出來的研究員說,想參加一家券商的電話會議,但是因為剛進入行不久還沒有在那家券商開過戶,所以就找陳焱大哥借了一個賬號。可能是因為是自己拉出火坑的人吧,陳焱大哥一向秉承著真心換真心的理念,沒有任何猶豫地將賬號和密碼給了那個研究員。可是不給不要緊,給了就出事了,你知道之后發生了什么嗎?”
徐坤低聲道:“給了自己在一家券商的賬戶和密碼,出事了?難道是?不會吧?”想道可能發生的事情,徐坤瞪大了雙眼,震驚的說不出話。
王澤忽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看來你已經猜出來了,沒錯。我們作為基金從業人員可以自己做股票,但是需要報備,不能在公司買進或賣出股票前后兩到三天買賣相同的股票,否則就是犯法的,也就是大家常說的“老鼠倉”。陳焱大哥開戶只是為了聽券商的電話會議,根本沒有買賣股票,但是將自己的賬戶密碼給了那個研究員之后沒多久公司就來人了。
是監管機構的人,說是接到舉報陳焱利用職務之便利用老鼠倉進行違法交易,要求陳焱配合調查。陳焱大哥行得端坐得直自然是配合的,當眾一個一個打開了自己的股票賬戶,大家都看到了所有的股票賬戶都是空的,沒有進行任何交易。
但是當打開之前借給那個研究員的股票賬戶的時候,發現其中竟然是有股票的,而且股票和公司的其中一只持倉股一模一樣。再一查交易記錄發現是在之前公司陸續買進的時候買進的,完全符合老鼠倉的條件。然后陳焱大哥就被帶走接受調查了。
雖然陳焱大哥一直表示自己沒有買,但是自己的賬戶內有股票,而且還符合老鼠倉的條件這是事實,鐵證如山,陳焱大哥百口難辯。最終被判定為有罪。監管機構發布了對陳焱大哥的處罰公告,終身行業禁入,沒收違法所得還要加收所獲收益的五倍罰款。
當時整個行業內都震驚了,朋友圈中鋪天蓋地的全是這個新聞,陳焱大哥在業內的名氣徹底臭了。董事長落井下石起訴了陳焱大哥,最終結果自然是陳焱大哥敗訴,再賠償公司一筆不小的費用。金融行為學出身的陳焱大哥一身所學全都打了水漂,毫無用武之地,不但如此還背上了巨額的負債。
因為臭了的名聲以及行業禁入沒有公司再錄用他。自己做股票又沒有錢,沒有人愿意把錢借給他,神算陳焱從此也就從這個市場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王澤說道最后雙目圓睜,眼球中布滿了血絲。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骨節處都已泛白,太陽穴兩側青筋迸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