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怎么樣了?”驟然聽到這樣的笑意,柳長哉的眉頭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不過他依然十分的冷靜。
“傷勢應該不算很嚴重,剛剛媽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意識還比較的清醒。”柳長馨克制這自己顫抖的聲音答道。
“嗯,知道了,我盡快趕回來。”柳長哉的回答還是那么的平靜,但他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居然難以抑制的生出了絲絲的憤怒。
掛掉了電話,柳長馨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哥哥不在身邊,母親又被人打成那樣,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么樣,這一下子真的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柳長馨剛才跟柳長哉通電話的時候聲音挺大的,而柳長哉的手機話筒聲音的質量也是極好,在座的人除了劉嬸和程瑤這個二把刀外都在國術上有所造詣,感官比較的敏銳,而坐在柳長哉旁邊的鐘鳴以及孟叔也是把話筒里傳出的聲音聽了個大概。
“長哉,孟叔在季華市那邊有些熟人,我也認識幾個人,我這邊幫你問一問?”鐘鳴第一時間就開口說道。
雖然和柳長哉認識的時間還短,但鐘鳴也已經認可了柳長哉這個師弟了,即便之前他倆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但那終究已經是過去式了。況且那事情也是各有對錯,自己這樣查到柳長哉的頭上,難免他的反應會如此的大。
再說了,現在他和柳長哉可是同門師兄弟的關系,能夠幫得上忙的,鐘鳴也沒有就手旁觀的道理。
“嗯,我在越城那邊有幾個朋友,他們在季華市應該也有些關系。”一旁的孟叔也點了點頭應道。
自打柳長哉成了程裕的親傳弟子后,孟叔看柳長哉的目光也隨和了許多,不像剛開始時候那樣平淡中帶著些許的戒備。
縱然現在國術界已經沒那么多講究了,但親傳弟子和記名弟子那依然是有著極大差距的。能夠收為親傳弟子,往往就是得到了認可,幾乎就是視如家人一般了。這種關系上的轉變,無疑是很重要的,孟叔對柳長哉的態度自然也是有所轉變。
“不用了,我盡快訂機票回去處理。到時候可能需要鐘師兄送我去一趟機場。”柳長哉的臉色依然沒有多少的變化,只不過他心底里的憤怒,仍在不斷的醞釀著。
“這個當然沒問題。”鐘鳴點著頭答道,而他遲疑了一下,又說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直接開口,咱們都是同門師兄弟,用不著客氣的。”
“嗯。”點了點頭,柳長哉沒再說什么,埋頭在手機上訂起了機票。
能夠得到鐘鳴等人的助力,是柳長哉之前所沒有想到的,畢竟他前來一心只是為了學習國術罷了,可沒想到會和他人產生如此大的交集。當然,現在他也有些明白這種師門關系的意義所在。
鄴州市雖然是一個有著上千萬人口的大城市,但鄴州機場卻幾天才有一班飛往越城的航班。而柳長哉急著回去,只能把起飛的機場選在了隔壁的省會城市太門市。
估摸著時間,柳長哉訂了一張太門市飛往越城的機票,跟師父簡單的告別后,接著便讓鐘鳴開車送他去太門市機場。
雖然是鄰市,但不論鄴州市還是太門市,那都是面積超過一萬平方公里的大城市,從石家溝這里去到太門市國際機場,幾乎要跑兩百多公里!不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
鐘鳴飆起車來并不比程瑤要慢,不過他開得卻要穩當許多。
只花了兩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鐘鳴駕駛著的大切諾基就已經穩穩的停在了太門市國際機場外面。
當柳長哉登上了飛往越城的航班時,這又是兩個多小時后的事情了。
一路上,柳長哉的心情都異常的焦灼,這讓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一心二用的做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