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哉就這么呆坐在那,腦子里一片的混亂,全然沒有了平常一分鐘要扳開三四分鐘花的樣子。
不過柳長哉畢竟是控制能力極強的人,在下飛機的時候,他的情緒終于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在機場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柳長哉讓司機直接就往著季華市風城區人民醫院開去。
當柳長哉趕到醫院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守了母親一天的柳長馨看到柳長哉的出現,那憔悴的面容上,終于出現了一絲的放松。
“哥,你終于也回來了!”柳長馨輕輕的咬著嘴唇,看向了臉色依舊顯得平淡的柳長哉。
事實上,如果拿柳長哉平時的樣子和現在作對比的話,就會發現柳長哉現在的臉色是帶著一絲并不明顯的陰沉的。
只不過這種差別著實比較的細微,所以柳長馨也并未看出來。
“母親的情況怎么樣了?”柳長哉一邊把手探在了母親手上的脈搏上,一邊問出了眼下最為核心的問題。
柳長馨遲疑了一下,答道:“媽主要是腦袋被砸傷以及摔到膝蓋了,醫生說媽的腦袋有輕微的腦震蕩,不過在急診室處理過后,現在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倒是膝蓋上的傷……”說到這里,柳長馨就有些吞吞吐吐了。
“膝蓋上的傷怎樣了?”柳長哉看著自己的妹妹。
“下午的時候,醫院給母親的膝蓋拍了片子,說是斷骨了要開刀做正位,還說要打鋼釘什么的,讓咱們準備5萬塊。”說到最后,柳長馨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了,就像蚊子叫一般。
當時,柳長馨聽到醫生這話的時候,一顆心可謂是沉到了谷底,甚至就連母親也都是沉默不語。對于家里的情況,柳長馨哪能不清楚?這么大的一筆錢,母親無論如何都拿不出來的,否則的話當時母親也不至于一聲不吭。
這個問題顯然并不在柳長哉的主要考慮范圍之內,要知道他從柜員機里弄來的那一大筆錢還有一百五十萬埋在地里呢!
柳長哉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開口道:“咱媽怎么睡在走廊里,沒有病房了嗎?”
沒錯,此刻楊惜并非在正式的病房里的,而是躺在了病房外面走廊的病床上。
這個情況,柳長哉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只不過他了解情況是很有主次性的,是以他現在才問這個事情。
聽到哥哥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柳長馨連忙解釋道:“母親被送進急救室處理完頭上的傷后,醫生就說情況比較嚴重要住院,我把住院手續辦了,交了五千塊押金,接著把媽送進住院部,這邊的護士長才跟我說病房都住滿了,暫時只能先睡在走廊的病床。”
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柳長哉說道:“確定病房都住滿了嗎?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看到有些病房里面的病床是空著的。”
“啊?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當時那些護士都是這么跟我說的。”柳長馨也讓這情況弄得有些糊涂了。
“我去問一下吧。”柳長哉說著已經朝著這一層的護士站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