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謹不說話,只提劍靠近,劍上滴血,她的足下也滴血。
她身體重創,強行突破,等于以損自身來殺他。
既有了如此的犧牲,就一定要殺了他才行。
可就在明謹要動手的時候。
蘇太宰忽然開口。
“褚律,還不動手,原本就注定該與你龍鳳和鳴的女人,這一生就都會屬于那個替代你的假貨了。”
“你的天下,你的皇后,都是他的。”
這話剛說完,噗!
有一個人猛然抬手,一掌拍向仲帝后背。
梨白衣駭然,拔劍刺去!
對方單手扣劍,那一掌卻是落在了仲帝后背。
仲帝遭受重創,一口吐血,但出手的人...禁軍統領也猛然感覺到掌心刺痛,收回手,便見手中烏黑一片。
劇毒!
吐血的仲帝已被梨白衣跟沖來的千機等人庇護在身后,他扶著扶手咳嗽了下,擦去嘴角鮮血,轉頭朝禁軍統領冷笑一聲。
“徐秋白。”
徐秋白扯下了人皮面具,扔在了一旁,卻抬手欲重新殺向仲帝,但一條劍氣掃來。
嘎嚓!
徐秋白被這一劍活生生斬斷了手掌。
劇痛之下,他轉頭看向一邊,看到了面無表情的謝明謹。
他從她的眼里看到了森冷殺意。
明謹此舉出乎很多人意料,包括仲帝,他愣了下,后開心笑了。
笑得毫不在意周遭許多人死寂的氣氛。
剛剛蘇太宰說了什么來著?
很多人腦子都轉不過彎來了。
來回看著徐秋白跟仲帝。
可徐秋白面色蒼白捂著斷掌不說話,仲帝卻是一味笑著。
蘇太宰也笑了。
笑著笑著,他看向了滿場死寂的宮廷,問明謹:“其實你根本無所謂他們兩個到底誰是褚律,對吧。”
明謹看了他一眼,“自然無所謂,兩個本都是褚氏血脈。”
他這話,讓褚律跟仲帝都愣住了,齊齊看向她。
“秦氏無子,奪了另外臨幸有孕之女所生之子為己出,但她是宮闈之人,要瞞過先帝耳目,能力不夠,畢竟如今的秦家都不怎么樣,何況當時的秦家,更沒有這樣的能力,必然是有人幫她,而這個人就是太宰大人你,不過恐怕秦氏都不知道當年誕下的孩子是雙生子,若非如此,這天底下那來年紀絕對相仿,樣貌也絕對雷同的孩子。”
“他們兩個,都不過是你用來玩弄褚氏,報復先帝的手段。”
“當然,你今日故意提出此事,為的也不過是看著他們兄弟相殘,引昭國褚氏內亂,最好還動搖國本。”
“如此玩弄人心,不正是這些年太宰你最擅長也樂此不疲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