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沒想到,君侯卻是這般想我的!”
陳歌說著說著,鼻子竟是真的酸了起來,心中涌起了一股委屈。
不是因為他這般惡意地猜度自己而委屈,更不是因為他沒有把自己當做他的妻子而委屈,而是這些天那種孤立無援的心情,加上方才被戰爭沖擊后的交織交雜在一起,竟都在此時不知不覺爆發了出來。
明明她這樣說,只是想打消他的疑慮啊……
她咬了咬唇,別開眼睛,低聲道:“君侯若是不信我,便不信罷,反正經過這回,君侯定是會加強對我的監視,想來以后這種事情也不會發生了,只是這點,我便安心了。”
她也不怕魏遠去查。
原主在年長后,確實很少跟沈禹辰見面了,雖然兩人一直有暗中聯系,但這種私密事只有鐘娘和藍衣知道,原主連自己親娘都不敢說。
而鐘娘和藍衣是絕不可能跟旁人說這種事的。
女子眼圈紅紅的,仿佛受了無限的委屈一般,一直盯著旁邊的一張案幾,仿佛能把那張案幾看出一朵花來一般,那本來便倔強的嘴角更是抿成了一條直線。
魏遠沉默了片刻。
這女子……似乎總是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看到她這模樣,他總有種自己不是人欺負了她一般,不由得心情煩躁,猛地轉身往主座上走,邊冷冷道:“算了,你出去罷,臭死了。”
陳歌微愣,抬頭,卻見男人已經坐進了主座里,隨手拿起一卷軍報,一副要認真工作的模樣,那緊皺的眉眼間,透出一絲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不禁有些訝然,她猜到這男人會吃裝可憐裝柔弱這一套,但沒想到,會那么吃……
這完全就是一副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模樣啊……
她不過是遲疑了一會,那男人已是抬眸,不耐煩地道:“還不出去?還要我恭送你不成?”
陳歌連忙道了句:“不敢勞駕君侯。”
便轉身掀起簾子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了外頭,陳歌才想起了魏遠方才對她的評價,不禁抬起手臂聞了聞,頓時苦了一張小臉。
噫——真的好臭。
這樣想著,她不禁有些羞惱。
那臭男人,她還沒嫌他身上的血腥味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