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一愣,皺眉看向藍衣,“怎么了?”
這丫頭向來咋咋呼呼的,若換成是別人說這話,她的神經老早就繃起來了,現在也不過是有些怔愣,還能淡定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熱茶。
這茶葉似乎是專門從盛產綠茶的靈州采購回來的,喝起來別樣的清醇綿長,陳歌不禁享受地瞇了瞇眼睛。
見陳歌顯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藍衣氣急地道:“夫人,真的大事不好了!方才陳大郎君來了咱們燕侯府,說十四娘不見了!
他以為十四娘來了咱們燕侯府,發現十四娘不在后,立刻又離開了,想來是到別處去找了。
門口值班的侍衛原本想來告知夫人,半路上遇見了奴婢,就跟奴婢說了。”
陳歌原本抬起杯子想喝茶的動作頓了頓,詫異地看向藍衣。
陳麗不見了?
她今天上午才來找過她,怎么可能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十四娘是什么時候不見的?他又是怎么斷定十四娘不見的?”
畢竟如今還沒到晚膳時間,陳麗說不定只是在外頭閑逛呢?
“這些大郎君都沒有說,”藍衣搖了搖頭,道:“那侍衛說大郎君神色很是慌張,仿佛發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問完他十四娘在不在后便匆匆走了,沒有說多余的話。”
陳歌的心沉了沉。
陳浩安雖只是能力平平,但到底出身大戶人家,基本的沉穩氣度還是有的。
他這般慌張,很有可能,他不但確定陳麗失蹤了,還認為若不早一點找到她,陳麗很可能會遭受什么不測。
可是,她現在連是什么情況都沒摸清楚,便是想幫忙,也不知道從何幫起。
她沉吟片刻,站起來道:“藍衣,派人去陳家給陳浩安送個口信,讓他若有時間,便來燕侯府找我一趟。”
藍衣應了一聲,剛想往外走,便見鐘娘領著一個小廝走了進來,那小廝見到陳歌,行禮道:“夫人,有一個郎君來了我們府上,他聲稱是陳大郎君身邊的仆從,希望能親自見見夫人。
奴瞧他似乎很是慌神,只怕是有什么急事,不知道夫人可要見他?”
陳大郎君的仆從?
陳歌立刻便想到了慶功宴那晚見到的跟在陳浩安身邊的那個男子,他來找她定是為了十四娘的事,點頭道:“帶路罷。”
那男子在前廳等著,遠遠地便能看到他坐立不安的身影,顯然是有些六神無主了。
見到陳歌,他立刻走上前噗通一聲跪下,額頭磕地哽聲道:“求夫人救救十四娘,若十四娘平安無事,奴愿生生世世做牛做馬償還夫人的恩情!”
陳歌看著他,淡聲道:“起來罷,十四娘是我情同手足的姐妹,于情于理我都不該不管不顧。
你先跟我詳細說說這是怎么一回事。”
那仆從又重重磕了個頭,感激涕零地應了一聲,才站起來道:“夫人應該還記得,十四娘今天上午出門找夫人去了,那時候,是……奴陪著她一起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