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錦鯉會給人帶來好運,就當它是我為你親手做的護身符,讓它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你,為你帶來好運罷。”
雖然陳歌一直不讓自己體內的不安和不舍流露出來,魏遠又怎么可能察覺不到,眼神柔和,輕聲道:“好,我定會隨身帶著,便是睡覺時也會把它帶在身上。”
陳歌不禁看了他一眼,瞧他這神情,似乎是真的很喜歡啊。
嗯……這男人的審美,也是有點奇怪。
兩人都拿齊東西后,便快速地走到了城守府大門處。
呂聞已是備好車馬在那里等著了。
陳歌和林婉清上了馬車后,隊伍便立刻啟程,往河岸邊開去。
馮碧月因為身子不好,陳歌便沒讓她一起過來,把鐘娘也留下了照顧她。
林婉清一路上都嘴角緊抿,沒怎么說話,陳歌知曉她的心情,也只能緊緊握著她的手,給她一絲溫暖和力量。
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要越堅強,這樣才能讓魏遠放心地出發。
馬車走了兩刻鐘左右,終于慢慢停了下來。
她在魏遠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心頭不禁微微一顫。
只見河岸邊,成千上萬的兵馬浩浩蕩蕩地一字排開,無數火把仿佛帶著熊熊生命力,火紅色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匯聚成了一條火海,無邊無際地看不到盡頭。
一旁的漓河里,已是停了好幾艘大船,火把的光只映照出了它們身體的一部分,一眼看過去,就仿佛蟄伏在黑暗中的龐然大物,明明戰爭還沒開始,陳歌已是感覺到了那股子肅殺的氣息。
他們剛到,蕭長風和章嚴便快步迎了上來,朝他們拱了拱手,“主公,夫人。”
行完禮后,章嚴抬頭,表情里帶著跟這個場面如出一轍的沉肅,“主公,請上誓師臺。”
魏遠點了點頭,松開陳歌的手,便朝著不遠處一個臨時用竹子搭起的高臺走去。
蕭長風的眼睛一直凝聚在林婉清身上,看到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微微一抿。
直到魏遠往前走了,才也跟著轉身,追了上去。
陳歌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不太清楚他們想做什么,只能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注視著魏遠的身影。
白術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她們身邊,忽然撫了撫發白的胡須,一臉感慨地道:“這么多年了,主公終于下定了決心。
夫人啊,今晚,我們也許都要見證歷史。”
陳歌一愣,一時沒想明白白術這句話的意思。
忽然,不遠處的男人腳步一頓,在所有人訝異不解的目光下,轉身徑直回到了陳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