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沒有擔心過好么!
不不,應該說,他們才沒有他那么嘴饞!
男人們不禁看了后頭已是習以為常一言不發的男子一眼,一臉憐憫。
和這樣一個話癆搭檔,肯定很辛苦吧?
男子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看了看天色,淡淡道:“走罷,蕭將軍他們的人馬應是已經到武州了。”
今晚所有的隱忍和布置,都是為了這一刻。
也是時候讓那些胡人,看看他們不知死活地招惹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了。
……
不久前的前院宴會廳里。
完顏欽見自己不管怎么進攻,面前的男人都只是閃避,還時不時看一眼外頭的月亮,心思明顯沒有完全放在這場比武上,恨得牙關緊咬,大吼一聲:“你這孬種,給我出招!”
同時狠狠地刺向他的要害,只是毫不意外,又被他避開了。
圍觀的胡人都看得頭冒青煙,這混蛋,是在耍著他們二殿下玩呢?
旁觀的人群里,頓時響起各種辱罵魏遠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魏遠只是眉心微微一蹙,便舒展了開來,仿佛沒聽到那些話似的,依然不緊不慢地只守不攻。
一旁的陳浩安眉頭緊鎖。
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從魏遠出乎意料地把第一個上場的胡人打倒那一刻起,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只是那時候,他以為魏遠只是還在自我掙扎,等發現完顏欽臉色不好,他自然會乖乖地收斂實力,取悅胡人。
可是他沒有,他面色沉靜,打倒了一個又一個胡人,那模樣看起來哪有半分掙扎!
他到底想做什么?莫非,他不是真心要跟胡人結盟?莫非,他是為了其他目的而來?
例如——趁亂救走肅毅伯世子。
只是,若魏遠不是孤身一人進了這個宴會廳,他定會立刻往那個方向想。
如今他一個人在這里,身邊一個下屬都沒有,便是他們成功救出了肅毅伯世子又如何?
他難道就這般自信,他一個人能突破這里的重圍,安全走出這個宴會廳……
忽地,他看到比武場上的魏遠又側頭看了一眼月亮。
此時的月亮,已是快要升到正中間了。
他的眼神就在這一刻,倏地變了,比方才多了一分凌厲和沉肅,仿佛森林中的獵豹,逗弄夠眼前的獵物后,終于露出了他閃著寒芒的利爪。
陳浩安心里一咯噔,終于想到他想做什么了,猛地站了起來,大吼:“二殿下,小心!”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場上的魏遠忽然一甩手中的長戟,一時不察的完顏欽就這樣被掀翻在地。
還沒等他站起身,一只黑色軍靴就狠狠踩上了他的右腳,鋒利的戟尖同時對準他最脆弱的喉嚨,耳邊,傳來男人微微沉冷的嗓音,“所有人都不許動,否則,我就刺穿你們二皇子的喉嚨。”
男人說話時的神情語氣,依然一如他方才的從容自若,看著他們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群已經落網的獵物。
“你!”
一旁坐著的胡人將領紛紛站了起來,只是看著被踩得面容扭曲的完顏欽,他們便是氣得渾身發抖,也不敢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