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衢州城守也派了人緊急過來送信,說被派到了衢州善緣堂的蘇萍蘇大夫,也突然無故失蹤了。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陳歌正在和魏遠一起用晚膳,聽到蘇萍失蹤的消息,她臉色冷凝,嘴角緊抿,握著筷子的手,不自覺地越收越緊。
竟然連蘇萍也失蹤了。
而且和施榮失蹤之間,只差了不到兩天,這么兩天時間,郭文濤的人估計還在趕往衢州善緣堂的路上!
施榮的失蹤果然不是意外,那是背后有人沖著她來的!
這一回是蘇萍,那下一回,又會是誰?
魏遠的臉色也沉黑一片,他看了陳歌一眼,伸出手覆上她擱在案幾上的手背,轉頭看著凌放,沉聲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詳細說一下。”
“是。”凌放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峻性,沉聲道:“蘇大夫是在六天前失蹤的,跟施大夫失蹤的時間只相差了不到一天。
衢州緊鄰著忻州,屬下懷疑,施大夫和蘇大夫是被人帶走的,而且帶走他們的是同一批人,他們帶走施大夫后,便快馬加鞭到衢州,帶走了蘇大夫。
屬下在接到蘇大夫失蹤的消息后,便立刻派了人傳信給夫人其他徒弟所在的州,確認他們的安危,只要那幾個州的城守收到屬下的消息,便會立刻把夫人其他幾個徒弟保護起來,夫人不必過于憂心。
而蘇大夫失蹤的情況,跟施大夫也十分相似,他們都是因為沒有去善緣堂,善緣堂里的其他人察覺不對勁,去他們家里查看情況,才發現他們已是失蹤了。
而他們家里的東西都擺放整齊,沒有被人入侵過的痕跡,忻州和衢州的城守都認為,他們是在外頭被人帶走的。”
魏遠點了點頭,道:“你立刻去找呂聞,讓他派一隊人前去忻州和衢州幫忙尋找兩位大夫的下落,有什么情況,便立刻派人通報。”
凌放應了一聲,便告退離去了。
魏遠看了看眼簾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陳歌,下了榻走到她身旁,坐下輕輕按著她的手,低聲道:“你其余幾個徒弟所在的地方離衢州和忻州都有一段距離,郭文濤應是能趕在那批人之前到你那幾個徒弟的身邊,只要咱們的人過去了,便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會讓呂聞多派一些人手去找尋你那兩個徒弟的下落,順利的話,很快便會有消息傳來。”
處在沉思中的陳歌倏然回神,轉頭看了一眼自己夫君,輕嘆一聲,輕輕靠在了他讓人心安的胸膛上。
“是我的錯,我原以為,他們在咱們的地盤上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因此沒有派多少人去保護他們,沒想到……”
他們身邊是有侍衛跟著的,但那幾個侍衛雖然能對他們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但若是遇到某個龐大的勢力有心鬧事,又如何抵擋得了?
而他們又如何能想到,那些人的手段竟卑鄙陰險至此,把魔爪伸到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身上。
陳歌抿了抿唇,若那人帶走施榮和蘇萍是為了擾亂她的心緒,他已是成功一半了。
他們都是她精心培養、跟她朝夕相處近一年的徒弟,他們在她心中的地位,自是跟旁人完全不同的。
魏遠看到妻子這模樣,有些心疼,輕輕拍了拍她細瘦的肩膀,沉聲道:“你已是做得很好了,這種事情防不勝防,誰也不知道那些人會做出什么。
有我在,勿怕,這些事情都交給我便好。”
陳歌心頭微暖,在這種時候,有個人可以給你一個擁抱,并告訴你,一切都有他在,不管最后結果如何,她此刻心都是滿的。
“夫君,你真好。”
陳歌不由得輕聲感慨,抬頭看著魏遠,眸中掠過一抹厲色,“夫君,你覺得,這件事會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