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歌陪阿一和小小的時間要多一些,兩個小家伙自然更粘她。
特別是阿一,他的性子本來就有點混世小魔王的潛質,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搞到手,不喜歡的東西看都不會看一眼,這會兒他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香噴噴軟乎乎的娘親,自然嫌自己親爹礙手礙腳了。
只是,倒也沒到嫌棄的地步,畢竟魏遠公務再繁忙,每天還是會盡量多花時間陪兩個小家伙。
陳歌抱著小小,好笑地看了一眼黑著一張臉的魏遠,“夫君,我抱著小小呢。”
魏遠自然也不會跟自己的臭小子計較的,輕哼一聲,不顧阿一不滿的神情,不由分說地把他抱了過來。
然后隨手從書房的桌子上拿了張紙,塞到阿一手里,原本還扁著一張嘴的阿一頓時興奮地“哦哦”了一聲,把自己的娘親也忘了,乖乖地坐在老父親懷里專心致志地開始他最近很愛的撕紙大業。
看著阿一咯咯咯地笑著,撕拉一聲就無情地把一張雪白的紙撕成了兩半,鐘娘:“……”
她聽凌管事說,這種紙可是宛州那邊上貢上來的,是一種制作精良、有“紙壽千年”美稱的紙呢,市面上這種紙壓根是有價無市。
君侯竟然隨手就拿來哄孩子……敗家啊,太敗家了!
陳歌笑盈盈地看著這兩父子斗法,低頭親了親小小帶著濃濃奶香味的額頭,道:“說起來,前兒個舅母來探望阿一和小小時,說想邀請我們到柳泉齋用膳呢。
楚逸表弟成功考上了科舉,最高興的莫過于舅母了,她說一定要好好地感謝一下我們,我如何婉拒都不行。
瞧她的樣子,她很想邀請我們到林家去親手給我們做幾道菜,可是祖父和二舅父他們還沒有放棄從我們身上討要好處,她也只能請我們到外頭的飯館里用膳了。”
林楚逸是有真才實學的,第一次參加科舉就一舉中第,成績還名列前茅,開心得蘇秋燕接連來了燕侯府好幾天,每回過來都拉著陳歌的手笑得合不攏嘴。
魏遠先前跟她說,其實以林楚逸的成績,他能排到更高的名次,只是因為他跟他們的關系,林楚逸需要避嫌,最后只能給了他一個不算太難看、但也不算太好看的名次。
但他總歸考上了,不管他排第幾名,魏遠也不會虧待他,名次什么的倒是虛名了。
其實蘇秋燕很早就說想請他們吃飯了,但那時候施榮失蹤的消息剛剛傳來,陳歌實在沒有那個心思,這會兒終于有了一點關于他們的線索,陳歌的心稍微放了下來,便想起了這一茬。
魏遠把視線從阿一的身上移開,看著陳歌點了點頭,溫聲道:“可以,我這幾天晚上都有空,你跟舅母商討著定下一個時間便是……”
話音未落,外頭便有小廝求見,魏遠微微挑眉,把他喚了進來。
小廝進來行了個禮,道:“主公,白先生和蕭將軍他們來了,說有要事與您商討。”
陳歌和魏遠均是一怔。
魏遠剛從軍營回來沒多久,他這些天事情確實不多,他又想多陪陪兩個孩子,因此每天都是事情做完便跑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