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獵的?
特么盜獵的開槍打我一個路人,干嘛?
我又沒說要去報官!
好吧,等我抽出空來,一定去報警!
等等!
侯不夜一下子頭腦清明起來……
加上貢布,一共六個武者,武者干什么不好?
為啥來做盜獵這種既冒險又發不了財的事情?
貢布見到我之后竟然沒問我的名字,一路上除了喝酒幾乎不說話,他的表現并不是疏離,而是……害怕!
喝酒是在壯膽!
還有就是下車之后唱歌的異常表現,那是給同伙報信!
所以……
一個念頭從侯不夜腦海中劃過……
也許,我才是他們“盜獵”的目標!
只有面對強大的武者,才會需要動用這么多武者,還是裝備了槍的武者!
一截槍管悄悄伸出了門口,隨之而來的謹慎的腳步聲,雖然輕盈,但是在荒原靜謐的夜里卻格外清晰。
侯不夜猛然探手抓住槍管,用力一拽,一個穿著藏袍的漢子跟著踉蹌沖出了廢物的小門。
與此同時,左右兩邊都有人沖出屋子,一邊是繞到倒塌了半邊的屋內端著槍從只剩下門框的門中跳出,另一邊一人直接撞開了窗戶和半截墻壁,接著便有人尾隨其后跳了出來。
侯不夜也松開抓住的槍管,將那把自制的土槍扔在地上。接著左手一探,揪住了被帶出門外的藏袍漢子的后頸,將其拉向自己的身前,身子縮在他身后。
與此同時,跳出門框的家伙也開火了!
“嘭!”
霰彈槍噴涌的子彈全部傾瀉在藏袍漢子的胸膛。
侯不夜推開還在抽搐的藏袍漢子,轉身撲向右邊的兩人。
溝通天地的存想之雷,比侯不夜本人還先趕到,在霰彈槍開槍的同時,落在沖出窗戶的兩人身上。
不管是拿法圈,靠真言賦予的蠻力,撞開墻壁和窗戶的喇嘛,還是尾隨其沖出來的槍手,全部被青色的雷光轟在頭頂,當即皮膚焦黑,頭臉滿是裂口,血肉模糊,倒地不起。
撲過去的侯不夜卻不是去補刀的,而是順著喇嘛撞開的洞,閃身鉆入了屋內。
“呯!呯!呯!”
清脆的三連發,在其身后響起,可惜晚了一步,沖出屋來的槍手只來得及匆忙向一閃而過的身影胡亂開了一槍。
再想轉身回到屋內,卻和隨后追出來的貢布撞了個滿懷。
挎著AKM的槍手一把推開貢布,再抬起槍來,卻見侯不夜剛剛一個飛撲,身子在空中拉成一條,從破屋內部的墻洞穿過,落入隔壁的房間,那正是手持霰彈槍的槍手跳出來的半間廢屋。
一人走了破門,一人穿了墻洞。
在同伴的提示下,手持霰彈槍的槍手飛速退彈殼,裝上兩發霰彈之后,立即端著槍沖回空曠的門框,進入半間廢屋。
“嘭!”
“噗通!”
由于墻壁的阻隔,AKM看不見隔壁屋子的情況,只好大聲詢問同伴是否擊中了對手。
可惜……沒有回應。
頭頂上方的屋頂,忽然傳來一聲細不可聞的響聲,身為武者的AKM立即抬槍,報以三發點射。
子彈飛向繁星。
這時再低頭看來,一柄霰彈槍從破屋的墻洞里探出了槍口。
“嘭!”
AKM隨著槍聲被霰彈撞飛出去,滿臉血洞,倒地不動了。
之后便是長久的寧靜,無盡的荒原吞噬了一切存在的痕跡。
唯有貢布抱著剛剛撿起的長管土槍,靠在幾十秒前侯不夜依靠過的那段墻壁,身子瑟瑟發抖。
土槍的前主人胸前都是血洞,藏袍已經從白色變成了紅色,正在不斷咳血,眼看就不活了。
威力強大的AKM和他的主人靜靜躺在羊圈的門口,還有兩個被雷劈的倒霉蛋,耷拉著腦袋,似乎也沒了氣息。
隔壁半間廢屋的耍霰彈槍的川北漢子估計也兇多吉少了,現在又只剩下貢布一人,抱著土槍等待著那個鬼魅一般的年輕漢人再度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