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按照預料進入了小巷,原本組成方陣護衛優特羅皮烏斯的軍團戰士,不得不變成一條三人一排的縱列,組成一條長蛇,鉆入巷中。
“啊!好臭!骯臟的埃及人!”臉頰光滑的胖大宦官嫌棄地用絲綢手絹捂住鼻子,用來遮擋魚腥味和說不清來源的臭味。
異味?
親衛隊隊長使勁嗅了嗅空氣,一股**的味道!
這些來自更為南方荒漠里**樹的凝脂,平民百姓決計用不起,而大富大貴的“第一寵臣”優特羅皮烏斯平時使用的是來自遙遠東方,價格堪比等重黃金的沉香,自然是不習慣**的味道,稱其為“臭”也不為過。
**!
住在港口邊的平民自然用不起的,只有寺廟才會喜歡使用它們。
寺廟?
站在宦官身側,快被擠到墻上的親衛隊隊長忽然高喊:“停步!”
“戒備!”
“退出這里!”
接連三個命令,還不等他護衛的主子提出疑問,被發現的刺客們等不到隊伍進入最佳位置了,只得紛紛從屋頂躍下,在狹小的巷中和軍團戰士搏斗起來。
幾個先天境先后升空,在空中纏斗在一塊。
唯一滯留屋頂的便是被陳南遙占據的納瓦爾,她沒有第一時間逃跑,完全是因為好奇,她從來就沒有見過西方的“超凡者”是如何戰斗的。
她知道那些“圣戰士”兄弟全都是武者,即便是先天境也都是以武入道,現在看來,那些羅馬精銳軍團戰士也一樣,全都是武者。
先天境的空戰乏善可陳,之不過是空中的肉搏,而且先天境的飛行速度本就不快,陳南遙感覺,他們還不如在地面交戰時更為敏捷。
其實這些先天境也不愿在空中纏斗,他們都是用劍盾的行家,在空中并無優勢,但是攻擊者想通過空中繞過軍團戰士的防線攻擊目標,逼迫著防御者只能在空中攔截。
由于隊伍及時停步,優特羅皮烏斯并沒有進入刺客的包圍圈,他在親衛的簇擁下緩緩退出了小巷,現在他的衛隊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和刺客在小巷和空中搏斗,另外近十人護衛在他身邊,其中就包括了發現伏兵的親衛隊隊長。
“圣戰士”們失去了偷襲的先機,未能直接殺死目標,立即陷入了困境。
他們人數不占優勢,而且武器裝備也不如軍團戰士。
雖然小巷的戰斗使得軍團戰士無法使用長矛,只能和伏擊者一樣用短劍戰斗,但是他們每人都身穿著兩層盔甲,內襯的鏈甲以及更為結實的“薩格蒙塔塔”戰甲。
而伏擊者除了皮護臂外就沒有任何防具,他們的標配是黑色的罩衣和兜帽,這些卻無法給他們提供防御。
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對手!
親衛隊隊長做出了判斷,他甚至用贊許的目光看向躲在屋頂偷看戰況的黑衣人,他明顯和刺客是一伙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沒有一起發動攻擊。
害怕了?亦或是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敏銳目光?
就在親衛隊隊長認為大勢已定之時,百米之外的屋頂上出現了一個閃亮的人形,接著空中一道道金光落下,將每一個在小巷和空中奮戰的刺客們包裹起來。
被金光包裹的刺客忽然變得異常勇猛起來,他們速度更快,力量更大,不懼傷痛,哪怕被短劍穿透身體,也要緊緊抱住對手,用最后的力氣掐死驚恐的對手。
不過金光也暴露了襲擊者的身份,胖大宦官咬牙切齒地罵道:“該死的基督徒!”
這金光,陳南遙自然是沒份兒的,之前還在用言語催促他趕緊上陣的“圣戰士”隊長見此情景,不再罵她懦夫膽小鬼,而是改罵她“叛教者”。
這種提升戰斗力的金光,難道是和虔誠的程度掛鉤的?
陳南遙在心中暗自揣摩。
現在她更不希望這些“圣戰士”獲勝了,這些知根知底的家伙的追殺比來自官方的通緝更為難纏。
金光落下,僅僅半分鐘,雙方開始出現大量的傷亡,就連空中的先天境也墜落了一半。
親衛隊隊長估計了局勢,立即將全部預備隊壓上,僅自己一人留守在宦官身邊。